上頭還挑了個桃木雕的齜牙咧嘴怪小人的面具,怎麼看怎麼不像那神器呀?
“二子,你確定?”我低聲道。
二子使勁點頭:“不會錯!”
後面一幫人也走過來了。
“咋了?”八八道。
“走,進去。”我抬頭走了進去。
後面一幫二貨魚貫而入。
店裡頭一箇中年瘦子正在看電視,見我們來了,趕緊站起來:“有什麼需要?”
我指了指那把刀,裝出一副好不在意的樣子:“那玩意怎麼賣?”
瘦子掃了我一眼,笑道:“哥們厲害,一眼就看中了我的鎮店之寶。”
直覺告訴我,這貨不是好東西,剛才眼神看著我分明就是看個二貨,嘴上卻這麼說,典型的口是心非。
“別什麼鎮店之寶了,都這麼說,多少錢呀那破玩意兒?”我咧嘴道。
瘦子指著那把刀:“這可不是破玩意兒!這可是關二爺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我二十年年在四川收的。關二爺走麥城掛了,這刀傳給了關平,關平掛了之後,這刀就遺落民間,被一個山寨供奉了千年,我花大價錢才收回來的!”
這話,讓我兩眼一黑。
我靠,這人不簡單呀!原本以為矇混過關給把刀買了,感情人家也知道這玩意是二子的!
這還買屁呀!
我正發愁呢,楊哥那哥們走了過來:“廖四,你他孃的再編!二十年前你還在東北撒尿和泥玩呢!還關二爺的刀,你怎麼不說是你姥爺的呢!”
“喲,馬哥!”瘦子一見,頓時賠笑:“這,你哥們?”
馬哥指了指我:“這是建哥!你他孃的連他都糊弄,想死呀!”
瘦子臉青,立刻端茶倒水:“建哥,你坐,坐,我有眼不識泰山,見諒。”
“沒事。沒事兒。”我長出一口氣。
你媽,古玩行都這德行滿口跑火車呀!
“兄弟,這刀,多少錢能出呀?”我開門見山。
廖四遞給我一個煙:“建哥,你這刀幹嘛呀?”
我指了指二子。
此時的二子,摸著那把刀,手法溫柔,雙目含淚,早已經痴了。
“哎,這哥們有點意思,那鬍子假的吧,還有那臉,圖什麼胭脂搞得那麼紅……”廖四樂。
我僵硬一笑:“我一兄弟,玩cosplay上癮就以為自己關雲長了。”
“哦!”廖四使勁點頭:“那就合情合理了,不然一般人看不上那刀。”
馬哥不耐煩了:“建哥問你話呢,趕緊說,多少錢出!?”
廖四誠懇道:“建哥,你是自家兄弟,我就說個實話吧,這刀,一萬五你拿走,這是成本價。”
馬哥一巴掌扇了過去:“一句話不說謊你能死呀!還一萬五,冥幣你要不要?!”
廖四捂著腦袋:“馬哥,這刀的的確確是我從四川揹回來的,死沉死沉的,你總得讓我賺點吧。”
“咋來的?”我問道。
廖四道:“真的是一個寨子裡發現的,被放在一個古廟裡,也不知道多少年頭了,我見是個老東西,就拿回來了。”
“兄弟,給個實在價。”我笑了笑。
廖四:“建哥,五千,你拿走。”
好麼,一張嘴就下去了一萬。
馬哥冷笑一聲:“在他孃的裝,繼續裝!”
廖四嘴角抽搐:“要不,三千?”
馬哥伸一個指頭:“一千!”
廖四跳起來苦著臉:“哥,我這八百收的,加上運費也有一千了,你這不是誠心不讓我活麼。”
“就一千!”馬哥衝我笑笑。
我從口袋裡掏出錢,數了數,擦,只有八百二十。
“這個……”我這個臉紅呀。
“行了,就這麼多。”馬哥把錢扔給廖四,對二子:“兄弟,拿貨走人。”
二子聞聽此言,雙目放光,一伸手,將那青龍偃月刀從架子上取下,緩緩橫於空中。
廖四頓時眼直了:“行呀哥們!有力氣,這刀八十多斤呢!”
二子也不搭話,撫摸著那道,潸然淚下:“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你這哥們,腦袋的確有點問題。”廖四看來是相信我說的話了。
但見二子,忽然一抖手,青龍偃月刀嗚的一聲劃出一道刀花,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聲!這嗡鳴聲,如同龍吟虎嘯,帶著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