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冒險;難道還不夠嗎?”醜姑語氣沉重了許多。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沒有別的辦法嗎?”內心裡還是不希望她去冒險。
“迫在眉睫。必須找到息蘿。”醜姑目光透過紅紗落在我臉上;也感染了我;心內一片凝重。
“一定這這麼做?”
“必須。”語氣不容置疑。
“好;我答應你。”
出了碧海雲天;外面天已經全黑了;我忙著趕回扇子店;幸好我出去的時間並不長;大眼小眼還在外間喝茶閒聊;掌櫃的若無其事的帶我從後面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把早為我選好的扇子;“公子眼光真好;這可是我們店內最好的扇子了。”
我也客氣道;“還是掌櫃地扇子好;哈哈;這下可好了。”說著我噌的一聲開啟扇子;故作瀟灑的扇了幾下;徑自走出店去。
穿過諸城地大街小巷;我們回到客棧。一路上我把醜姑的話前後思量了下。想來想去還是要按她說的辦;也許這才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顧西南的房內烏黑一片。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又出去了;躡手躡腳往我房間走;輕輕推開房門進屋。
長舒口氣;一**跌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往嘴裡猛灌。
“出去散步去了這麼久?”措不及防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剛喝進口的茶水一個撲哧給噴了出來;“咳咳咳……顧西南;你毛病啊你;人嚇人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顧西南不說話;我擦擦嘴接著討伐;小手拍拍驚魂未定地小胸脯;“顧西南;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這個是我的房間才對哎;大晚上的你幹嘛做這裡?還一聲不吭的想嚇死人啊你。”
顧西南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微弱的燈光下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的笑;笑?眨眨眼;使勁又看了看;果然是笑;罕見啊罕見啊;這大晚上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冷酷男也會笑了?嘖嘖……
不對;大半夜的;顧西南如此做法;很不對地說;我還是要提高警惕才對。
160。誰激怒誰?
顧西南還是不說話;一副聽之任之任人宰割的模樣;咳咳;出現這種錯覺完全是因為眯起眼斜視他;毫不客氣的;“喂;現在是晚上了;你在我房間做什麼?我要睡覺了。”
顧西南同樣眯眼看我;“不要忘了;這房間也是我花錢給你訂的。”
“那又怎麼樣?是我逼你這麼做的嗎?是你自己巴巴找上門來的好不好?再說了……”話鋒一轉;兩眼射出惡毒目光;“如果不是你的專橫霸道;小莫怎麼會出事?”
“柳飄飄;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早已是刀下鬼;你認為你還有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麼?”雖然房內的燈光並不是很亮;但顧西南黑眸中射出的利光還是很成功的紮在我身上。
“又來了;這樣的話你已經說過一次了;有什麼用?你是想讓我感謝你還是對你感恩戴德一輩子;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說過了我不怕死;也許死了更好呢;反正我無牽無掛的。別人為我而死;我反而要揹負沉重的心理包袱;不如自己死了的乾脆。”反正現在顧西南知道我已經恢復記憶;那我就沒有必要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是柳飄飄;但不是以前的那個柳飄飄;而是一個潑辣敢作敢當的二十一世紀新女性;不需要低聲下氣的祈求誰;即便是人在屋簷下。
“無牽無掛?”顧西南瞪眼看我;“你以為你死了;他們就會沒事了?你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
“算了;人都不在了;還爭論這些有什麼用?”挑眉看他;“顧西南大皇子;你是不是應該走了?我現在要睡覺了。”
“柳飄飄。你連自己的娘都不要了嗎?”顧西南又拿古代娘威脅我。
扯動嘴角;嘲笑一聲;“我想要有什麼用?我也不想讓小莫死;不是一樣死掉嗎?我又能保護的了誰?”
“我可以幫你保護他們。”顧西南一字一句說道;似乎很有誠意;可惜了。如果在我不認識他之前他這麼對我說也許我會相信;但現在至少此時此刻我是一點都不會信的。
“然後再拿他們來威脅這一招已經用過了。再來還有效果麼?
“不行麼?我保護他們。你不應該為此做點什麼來報答我?”顧西南忽然間似乎有些憤怒了。說出地話也有些咬牙切齒地味道。好像是我錯怪了他一樣。
陰測測地冷風從背後襲來。害得我無緣無故打了冷顫。“顧西南。很晚了。我也累了。我想睡覺。咱們不討論這些問題了好不好?”
“柳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