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藥是我給你的;你忘了?你那日說見不得水柔矯揉造作樣;要給她點顏色看看。”杜欒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她。
“什麼?杜欒;你瘋了?”女子驚叫;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
“飄飄;事到如今;招了吧。”杜欒長長嘆息一聲;眸子裡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視死如歸的微笑。
“杜欒……”女子悲憤的叫他;“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柳飄飄;事到如今;你無話可說了吧。”皇帝一聲厲喝;怒目瞪向女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女子冷笑一聲;“皇上;我確實無話可說了。”
女子眼中充滿了悲憤絕望與漠然;目光冷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稍稍停頓了幾秒鐘;她眼中隱忍的血紅刺疼了我。刺得心口悶悶地;說不上什麼感覺;被她看著的那一刻;我覺得心底有一條小蛇在掙扎在舔舐。
“莫仇;我頭很疼。”女子收回目光;抬頭看他身邊的男子。哦。原來這個英俊的男人叫莫愁;莫愁?是希望自己永遠沒有憂愁麼?
叫莫仇的男人一臉憂鬱的模樣看著她;他眼中地目光在燈光底下隱隱躍動著寂寞;真是讓人心疼啊;女子問。“莫仇;你不快樂麼?”
莫仇卻反問;“頭疼嗎?閉眼睡一會吧;睡著了就好了。”
“嗯;我真的想睡了。”女子頭靠進他懷裡。微微閉眼。
“來人;取下杜欒首級。”皇帝高呼的一聲令下;嚇了我一跳;同時震得我兩耳嗡嗡作響;我感覺那條小蛇已經遊竄到我腦中;開始在我腦中不停扭動;殺人。殺人。又要死人了麼?
“皇上;罪臣還有最後一個要求。”杜欒忽然沉聲道。
“說。”
“我希望死在自己的手裡。”
“獲准。”皇帝響亮的聲音在大殿裡真是嘹亮;這聲音震地那條小蛇扭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如果不是被繩子捆著;我想我肯定會抱住頭大叫起來;那條小蛇它真的很可惡;它在我腦中調皮的跳著舞;頭疼頭疼;隱隱作痛的腦袋使我不敢再動一動。我害怕引發更大地疼痛。
有人過去給杜欒鬆綁。然後扔給他一把劍。
杜欒回頭看那女子;目光坦蕩。溢滿深情;他看著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一直看著;可是那目光卻像是落在我身上;彷彿有這麼一雙眼也曾經這麼深情的看著我;一直;一直;看進我心裡;頭更疼了。
“飄飄”他終於低聲叫了一句;面帶微笑;說;“我走了。”
那女子張大嘴不知道想要喊什麼;張了幾張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渾身顫抖的厲害;像在大風中飄零的落葉;我也在顫抖;渾身冰冷;我竭力剋制著;可牙齒都在打戰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合著我腦中的小蛇唱歌。
杜欒說完最後一個字;手上的劍已落在脖子上;一股鮮血噴湧而出;他凝滿深情地目光逐漸黯淡下去;卻始終不肯離開女子地臉。血染紅了他胸前一大片衣服;順著劍尖流下來;滴在地上;一滴;一滴;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那女子臉色蒼白;目不轉睛的看著杜欒;滿眼絕望的看著他;不說一句話;不喊也不叫;眼中沒有一滴淚;只是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