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頗多隱忍的無奈與痛苦。
女子一直低著頭;在杜欒也轉身後才抬起頭;淚水從眼中洶湧而出;模糊了她地視線;我竟也看不出她看著的是顧西南還是杜欒的背影。
我看小品一樣的看著他們;這戲的前半部分應該是女子惹怒了顧西南;所以顧西南才會拂袖氣憤而去。
顧西南剛走出幾步卻忽然回頭;冷冷的看著女子;似乎有話要說;就在這個時候;一黑衣人突然從側面衝出來;手上拿一把亮閃閃的劍;直直刺向顧西南;說時遲那時快;女子居然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擋在他前面。
杜欒提劍上前的時候;劍尖已經插進女人左胸前;立時血如同女子剛才的淚水一般從胸前湧出來;順著明晃晃的劍身流下來;滴在她粉紅的衣服上;使那衣服的顏色更加嬌豔。
杜欒的劍也很快;一出手劍準準刺在那人喉間;撲通一聲;劍落人倒。
女子也倒在顧西南懷中;一手扯住顧西南胸前的衣服。
看見如此血腥場面;我倒抽幾口冷氣;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痛苦的抽搐幾下;幾秒鐘就停止了掙扎;紅豔豔的鮮血從他脖前滲出來;流在地上。
女子胸前的劍未被拔出;她半倒在顧西南懷裡;仰首望著他;眼中掠過一絲悲傷一絲絕望卻沒有一絲痛苦;彷彿這劍插在身上毫無疼痛;她一直看著顧西南的臉;嘴唇微動卻未說出一句話;微微掙扎幾下;終於暈倒在顧西南懷中。
顧西南仍然冷著臉;漠然的看著女子;對女子的行動居然無動於衷;似乎這女子救得不是他更或者說這黑衣人就是她給招來的。
而站在旁邊的杜欒神情激動;一步衝上前;手指按在女子手腕處;恨不得上前抱住女子的身體;焦急的提醒道;“宮主;柳妃暈倒了;要趕緊救治。”
顧西南面無表情的冷冷看他一眼;伸手抱起女子朝裡面走去;杜欒也緊緊跟著走進去。
我緊張的看著這一切;鮮豔的紅血映在我眼中;我居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好像這樣的場景我已經見慣不怪了;腦中甚至出現很多刀刀叉叉閃亮光鮮的盤子;各種各樣機器轉動的聲音;還有身穿白衣來來回回不停走動的人。
那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就這樣死了麼?那女子呢?那個酷似我的女人傷的怎麼樣?
門外走進幾個人;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抬出去;黑衣人渾身無力的柔軟無骨的模樣讓我感覺他真的死了。
“他死了麼?”說出的話;聲音顫抖。
“是的死了。”老爺平靜的說道。
原本毫無恐懼的心一下子顫抖起來;死了;死了;我記得剛才他跟我說過是要我看戲;戲裡卻真的有人死掉了;而這戲是給我看的;黑衣人是因為我才死的。
“為什麼?這不是演戲嗎?為什麼要真的死人?”從椅上起身;憤怒的質問他。
“血腥可以讓你更快想起很多事;現在你的腦中有些印象了嗎?”他銳利的目光又落在我臉上;而此刻我卻覺得是一道魔鬼的攝魂符;將我整個魂魄都勾去。
“你太殘忍了。”穩穩站定身子;“此時此刻;除了你的殘忍;我什麼都沒想起來。”
“柳飄飄;放心;你會想起來的;後頭還有更好看的戲;你肯定會想起來的。”他的笑聲已經化作魔鬼的怪叫;讓人心生寒意。
“她…她…那個女人是不是也死掉了?”我真害怕再聽到肯定的答案。
“這個你放心;如果她死了;你怎麼還能站在這裡?柳飄飄本來就沒死;所以她也不會死;只是受了點傷而已。”他頓了下;問我;“咱們是接著看;還是休息下再接著看戲?”
“這不是演戲;這是兩條人命;一死一傷;你還有沒有人性?”我大聲喊叫;暴怒一樣的呼喊。“柳飄飄;這就是戲;所有的都是一場戲;不過很快就要結束了。”
“好;那我不看戲了;我不想恢復記憶了;你殺了我吧。”挺起胸脯上前;咬牙切齒的說。人死不過碗大的疤;再過幾十年;說不定我還真是託生一條男子漢呢;寧肯自己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因為我而死了。
“哈哈;可惜;已經晚了;上的船來;是你說下就可以下的嗎?”此刻的老爺已經變得面目猙獰。
“那我跳水總可以了吧?”怒目相視;既然活不下去;那就勇敢的面對死亡。
“跳水?你認為你有機會嗎?”陰冷的嘲笑。
我不再說話;低頭假裝妥協;一手偷偷往頭上摸去;想拔下發間的玉釵;但是一顆石子穩穩打在我手上;疼的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