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一邊對我說道。我一路小跑緊緊地跟在後面,來到我的房門前已經累得有些氣喘了,看來平時真的是鍛鍊不夠。
“瑤琴,你站在我身後,小心點!”他把我護在身後,隨著鑰匙輕輕地轉動,他慢慢地推開房門,驚覺房間裡空無一人,才發現窗戶開著,頓時明白過來。他失望地說道:“原來大哥早就不在房間裡了!”
我急忙跑到視窗向下一望,雖只是兩層高,還是顯得下面漆黑一片,我驚呼道:“他不會是從這裡跳下去的吧!這怎麼可能?”
陳東鎖上窗戶,嘆口氣說:“對你來說是不可能,對大哥而言就是小菜一碟。看來我們還是失算了!應該先鎖上窗戶才對!唉!算了!我們還是先趕去醫院要緊,確實你爸平安,我們再去找大哥!”
“你這話什麼意思?哎,你先告訴我啊!”陳東完全不聽我說什麼,拖著我就往外走,把我朝汽車裡一推,我還沒來得及坐穩,他已經啟動汽車全速向醫院開去。
“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快告訴我呀!”我開始對他惱羞成怒,發狠地吼道。
“坐好!別說話!”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丟出一句話再也沒說什麼。我愣愣地望著他,氣得直想哭,但好勝心特別強的我不服氣地強忍住了眼淚。
汽車在醫院門口剛剛停穩,陳東就看見德叔急衝衝地開車正準備離開,他急忙叫住德叔,驚覺德叔臉上閃過慌亂的神色。“德叔,瑤琴的爸爸還好嗎?”陳東心急地問道。
“是啊!德叔,我爸還好嗎?”我隨聲附和道,心急如焚地看著德叔。德叔低垂下頭,沉默不語,等我們再三催促之後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突然間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說:“大小姐,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老爺!也不知道是誰跟他說過什麼,老爺的病情加重,現在昏迷不醒。醫生說情況很不樂觀,說老爺有可能會……”
“會……會怎麼樣?你到是快說呀!”我激動地吼道,全身顫抖著。
“醫生說老爺有可能會……會全身癱瘓,變成一個植物人!”德叔早已泣不成聲,我腦子裡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勉強支撐著站立,“瑤琴,你沒事吧!”陳東安慰道,把我輕輕地摟在懷裡。
“爸爸!”我聲嘶力竭地吼道,發瘋一樣衝進父親的病房,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可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爸爸,你醒醒啊!爸爸,我是瑤琴,你應我一聲,你應我一聲好不好!”無論我怎麼哭喊,他都沒有回應我一聲,我慢慢地滑落在地上,泣不成聲地看著自己唯一的最親愛的父親,感覺世界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很沮喪地坐在那裡。
“瑤琴,你要堅強一些!”陳東親親地吐出一句,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沒有動彈一下,更沒有回頭去望他一眼。他靜默地站在我身後,直到我哭累以後沉沉地睡去,他才蹲下身來,輕輕地把我抱起,把我帶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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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從夢中喊著父親的名字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在自己的房間裡,急忙跳下床,剛開啟門,就看見陳東笑臉迎上來,手裡還端著午餐。我一心著急想見父親,用力把他推到一旁,直衝下樓。
“瑤琴,你去哪裡?”陳東急忙叫住我,“我要去醫院看我爸爸!”頭也不回直奔停車場,突然幾個人上前攔住我的去路,我發狠地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攔著我幹什麼?快讓開!”
陳東追上來平靜地說道:“他們是我新請來的保鏢,專門負責你的安全的。從今天開始,你的一舉一動都要經過我的同意,而且他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我恨恨地瞪著他,走到他面前,憤然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沒有這個權力來管我!這是我家,是上海,你以為這是哪裡?是香港嗎?我不吃你這套!陳東,你給我讓開!”
“我不管這裡是香港也好,是上海也好,你的安全我是管定了!”陳東當仁不讓地說道,雖然他知道我現在滿身都是火藥味。
我變得更加氣憤,變本加厲猛推了他一下,也許他早有防備,絲毫沒有向後退一步,我發狠地吼叫著:“陳東,你給我讓開!我的事不要你管!”使出全身力氣打他,他並沒有躲開。拳頭如雨點般打在他的身上,他默默地忍受著,吭都沒吭一聲,直到我筋疲力盡他才輕輕地託著我的手,柔聲說:“瑤琴,你現在心裡好受了點嗎?如果這樣可以讓你發洩一下,你怎麼打我都行。瑤琴,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應該堅強地去面對。你爸爸還需要你的照顧呢,不是嗎?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