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蘋果吧!”我把蘋果遞到她眼前,她猛然間回過頭來,直直地瞪著我,由於自己沒有心理準備,嚇得手哆嗦了一下,蘋果差點從手中滑落下來。
“瑤琴,你來啦!”她突然間說道,眼神卻暗淡無光。我驚異地瞪大眼睛,難道她回覆正常了?我欣喜地回答道:“伯母,你還認得我?”
她詭秘地笑了笑,“我當然認得你啊!你是我的兒媳婦嘛!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抱上孫子啊?”她的目光突然間落在陳東身上,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笑著說:“銳兒,你也來啦!媽在這裡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我!你爸呢?唉!我想他一定不會來了,他身邊的女人多得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怎麼會來看我呢?”
陳東正想否認,我急忙對他使眼色,他立刻明白過來,附和道:“媽,不是這樣的!爸最近很忙,所以沒能來看你!你放心!過幾天,我們就讓爸來看你!”
她低垂著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似在想什麼,喃喃叨唸著什麼,我仔細地聽,卻沒能聽清一句話。也許精神病人都是這樣的吧,我暗暗地安慰自己,發誓一定要好好照顧伯母。
陳東突然警惕起來,察覺到四周有一股似有非有的殺氣,正向他身後襲來。當他回身之時,一根樹枝直刺而來,接著一個身影閃出,招式快如閃電。陳東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形如風向後退出。
我沒有想到在醫院也會遇到危險,看對方來勢兇狠,心裡為陳東捏了一把冷汗,驚怔在原地,一時竟忘記該做什麼。
只見對方如影隨形,直刺陳東胸口,眼看後面是棵大樹已無退路。陳東立刻把內力提升到十成,眼疾手快使出一招拈花指,欲將樹枝從對方手中奪走,誰知對方內力比他更勝一籌,兩人在爭奪之時,樹枝被兩人的內力震斷,兩人各持一端向對方喉嚨直刺過去。
正當樹枝要刺到對方之時,陳東驚呼一聲:“師傅?!”,隨即將樹枝收回,豈料對方仍無收手之意,陳東站定原地,閉上眼睛似等待一個結果。我嚇得臉色大變,慌亂地跑過去,一邊大喊:“不要啊!”
樹枝終於在最後五毫米之間停了下來,對方嚴厲地訓斥道:“陳東,怎麼還是這麼心軟?師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算是再親的人,也不能心慈手軟!這方面,你始終都不如俊傑!唉!如果今天我真的要你的命,你還能站在這裡?不過你還是有進步的,竟然能在三招之內看清我的樣子!想跟你打個一百回合都難!”陳東只是寬厚地笑著,靜靜地聽他訓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看事情有了轉機,我頓時鬆了口氣。他們相視而笑,我奇怪地望著這位鶴髮童顏的老人,他臉色紅潤,精神飽滿,身高和陳東差不多,看上去只有五十來歲,身穿一件白色大褂,一副醫生打扮,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突然間問道:“陳東,這位是誰?剛才看她對你很緊張的樣子!是不是你老婆啊?”說話的語氣與松虛道長同出一轍。
陳東醒悟過來,呵呵地笑著說:“師傅,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李瑤琴,不是我老婆,不過也快了!呵呵!瑤琴,這位就是教我和大哥武功的師傅王軍!”
我站在他身旁,聽到他這樣說,狠狠地在他的大腿擰了一下,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痛得臉部扭曲,卻不敢吱聲,手下意識地在我的屁股上放肆地摸了一把。我正想還手,卻聽見王軍說道:“陳東,好久沒和你過招了!師傅現在癮上來了,陪師傅玩幾招吧!”
陳東不解地問道:“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軍正色道:“這裡環境不錯!是習武的好地方!”見陳東和我用異樣的眼神望著他,立刻解釋道:“你們可別多心!這裡雖說是精神病院,可是不會讓我感到寂寞!現在這個社會,我這身武功都快無武之地了,這裡正好派得上用場!”說話時帶著幾分感觸,幾分傷感。他停頓一下,接著岔開話題說:“扯這些幹嘛!陳東,快陪我過幾招!那邊草地寬敞,就在那裡分出勝負,這次可不許你再讓著我,否則後果自負喲!對了,俊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整天還在打打殺殺的?……”他一邊說,一邊拉著陳東就走,完全沒有理會到我的感受,把我冷落在一旁。
我心裡感覺有些失落,後來一想,他們師徒二人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見面,讓他們單獨敘敘舊也是應該的,轉身望見不遠處的伯母,她還需要我的照顧。
“伯母,你在找什麼呢?”我輕輕走過去,發現伯母拿著水果刀不停地在草地上鏟,而且顯得很焦急,越焦急速度就越快,她的行為舉止讓我有些害怕,怯怯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