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匆匆離去。
要跟蹤陳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距離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稍有差錯就會引起他的懷疑,我坐在計程車內指揮若定,一會兒叫司機加油門,一會兒叫司機減慢速度。司機不耐煩地回過頭望著我,“小姐,你到底想怎樣?”
我早就想到他會這樣問我,正色道:“我是警察,前面那個是警方的嫌疑犯,你只要跟著他就行了!但是絕對不能被他發現了!”這句話果然有效,司機一聽急忙賠著笑臉說:“能和警方合作當然求之不得,我會全力配合的!”他這番話你可不要以為市民都有正義感,有80%以上的這種人都是希望能借此出名,拿個什麼好市民獎而已,畢竟香港這個地方,就連某個明星家裡的一條狗失蹤也能被說成人口失蹤。跟蹤一個人用一輛車跟蹤那是絕對不行的,最少中途都要換兩次車,現在的警匪片已經把人教聰明瞭,所以為此跟蹤陳東去九龍城一共換了四次車才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好不容易跟著陳東來到九龍城,卻在熱鬧擁擠的‘計程車高’裡失去了他的蹤影,我著急得團團轉,昏暗的燈光下人潮湧動,隨著音樂搖擺,我現在才明白群魔亂舞的真正含義,在這裡別說找個人,就連找頭大象都難。我極力掙扎著擠出來,這麼冷的天也能讓我出一身汗,呼吸的空氣裡都夾雜著熱氣、煙味、酒氣,讓我感覺有些呼吸困難,迫切需要一些新鮮空氣。
我步履艱難地移出‘計程車高’,站在路邊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暗暗自責沒有跟緊陳東,正在失意時候,看見一大群人手裡拿著用報紙包著的什麼東西,神色怪異地衝進‘計程車高’,一種不詳的預感令我渾身一顫,這些人一定是衝著陳東去的,我必須儘快通知他,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我拼了命地衝了進去,跑到DJ臺上,拿起麥大聲吼道:“有炸彈,大家快跑啊!有炸彈,大家快跑啊……”
旁邊的DJ怪異地望著我,狠狠地說:“小姐,你是來砸場子的吧!是不是不要命啦!”舞池中早已出現混亂,尖叫聲、怒吼聲、呻吟聲……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人潮紛紛湧向出口。
我一本正經地說:“我騙你幹嘛?你不想活命就留在這裡好了!我也是為大家著想!”說完,扔掉話筒,故作逃命似地鑽進人潮中,拼命地逆著人流擠向豪華包房那邊,這種感覺可想而知,當我來到包房前已經擠得不成人樣了。
顧不上整理扭曲的衣服,一間一間尋找陳東的下落,一邊急呼他的名字,著急得眼淚嘩嘩流下來,在快要絕望的時候,陳東出現在我的面前,他驚異地望著我灰頭土臉的樣子,難以置信地怔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我撲進他的懷裡,帶著哭腔激動地說:“陳東,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
陳東一邊安慰我,一邊怒斥身邊的阿立:“不是叫你派人保護她嗎?她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我急忙回答道:“不是的!是我跟著你出來的!陳東,我們趕快走,外面有人要殺你!”說著,拉著他就跑。他拽住我,停下腳步說:“瑤琴,我還有事要辦!阿立,你送她回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他們就快殺過來,我們還是快逃吧!”我執意道。
陳東不慌不忙地說:“瑤琴,這些人還動不了我!乖,聽話!回家去,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不要!你就當我任性好了,是死是活我都要陪著你!”我緊緊地扣著他的手臂,死活不肯放開,用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他的心軟下來,無奈地嘆口氣說:“那好!我們回去吧!阿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他既然沒有來,你就去找他好了!”
“是!”阿立領命轉身欲走,我急忙叫住他:“阿立!站住!你不許去!”
陳東驚異地望著我,“瑤琴,你又想做什麼?”
“我?!”我心裡很清楚陳東吩咐阿立做什麼事,張紹傑始終都是我的伯父,與我父親幾十年的生死之交,我欠張銳的情意這一輩子都無法償還,如果伯父出事,那我永遠都會寢食難安的。“陳東,我想讓阿立留下來,他……好保護我們兩個啊!”我撒謊道。
陳東眉頭緊皺,正想說什麼,看見正前方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地衝殺了過來,手裡握著的刀發出刺眼寒光,刀刃足有一尺長,江湖廝殺常用武器。
陳東把我護在他懷裡,胸有成竹地呵斥一聲:“敢在我的場子裡鬧事,不想活了是吧!”話音剛落,從幾個包間裡衝出陳東的手下,手裡拿著各式武器,先不說砍刀、斧頭之類的利器,就連酒瓶,凳子都派上了用場,人數已經遠遠超過對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