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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前的高腳蹬上,細心地聽託託講述著各種酒液的故事,時不時品嚐一下託託的作品,並毫不吝嗇地給出大大的誇獎。

託託在酒精和不要錢的讚揚話下,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螃蟹似的。他磕磕巴巴地努力解釋:“這,這都只是一些最基本,最最基本的調酒手法啦……看過兩眼都能學會,實在沒有你誇的這麼好!”

託託這麼說倒不是過謙。瑟羅非單手一撐跳到吧檯上,抱著膝蓋託著腮,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天晚上尼克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和最後在酒杯中綻開的,奪人心魄的顏色。

嗯……所以他們的船長現在在哪兒呢。

她在燈色變幻的吧廳裡看了一圈兒,最後才在一處隱秘的的、昏暗的角落直直撞上了那一對漂亮的黑色眼睛。

又來了。這個融不進氣氛的傢伙。

似乎讀懂了女劍士眼中明晃晃的譴責,尼古拉斯的目光遊離了兩下,最後在瑟羅非即將要跳下吧檯把人拽過來的前一刻,自個兒從角落走了出來,加入了希歐和蠍子賭骰子的行列。

把自己擺在好姐姐位置的女劍士在心中鬆了口氣,專心和媽媽一塊兒,聽託託講起有關各種酒的小趣聞。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兒。

“託託,”漢克斯,赤銅前輩,和小安娜一起大聲唱起了一首根本聽不出來是什麼玩意兒的歌,瑟羅非不得不提高聲音問,“有一種酒,只簡單地倒入了最基本的朗姆酒和一大堆冰塊!你知道!那叫什麼名字嗎!”

聽到這話,瑪格麗塔和託託竟然一塊兒吃吃笑了起來。

“羅爾,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沒聽過這個小故事!”瑪格麗塔親自給女兒解釋了起來,“從前有個酗酒成性的傢伙,每天都要買上好幾桶的朗姆酒。他起初答應了好好悔改,每天只喝一杯酒,但他忍不住酒癮,總要偷偷犯規。”

“酒館裡有人看見了,就跑去和他妻子告密。妻子被氣跑了。”託託補充。

“他很快就後悔啦。他想念妻子,真心覺得妻子比所有的一切,比朗姆酒還要重要。可他把整個小鎮都找遍了,卻找不出他妻子究竟藏在了哪裡。”瑪格麗塔接著說,“於是他重新回到了酒館,只要了一點點、可以沒過杯底的朗姆酒,用冰塊填滿剩下的杯子。”

“他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他懺悔了,他寧可每天只喝這一點兒、比妻子規定的份額要少得多的酒,也希望他妻子能夠回來。”

“他這麼堅持著,過了整整三年。他自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嚴苛得多的戒律,再也沒犯過規。”瑪格麗塔笑著說,“後來,他的妻子被他的誠心打動,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

託託介面道:“於是他這杯酒也徹底出名了,叫做‘懺悔的自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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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先生帶來的酒已經□□掉了大半,希金斯太太在眾人的起鬨下不情不願地從酒窖中推出了兩大桶特奎拉,轉身在海盜們的賬下多記了三個金幣。

溼水母酒吧裡瀰漫著一股酒精、橡木、和燃燒的蠟燭混合的味道。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了,蠍子向來冷豔高貴的臉上泛起了傻乎乎的笑容,她正纏著瑪格麗塔在舞池裡跳著狐步;另外一邊,阿倫夫婦正因為又輸給了託託四個銀幣而抱在一塊兒大聲笑著。

瑟羅非自己也有些酒精上腦。她難得地徹底放鬆了下來,懶懶地靠在一隻椅子腿兒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兌了酸梅汁兒的潘趣酒。

昏暗的燈光裡,她看見赤銅前輩正抓著一隻空酒瓶搖搖晃晃地向這兒走來。她正準備抬手和他打個招呼,就見對方一腳踩到了自己的頭髮或是眉毛或是鬍子,啪嘰一下臉朝下摔在了地上。

“……”瑟羅非連忙上前把人扶起來:“你還好嗎?”

赤銅在這麼一摔之後倒是顯得清醒些了。他抹了一把額頭,氣喘吁吁地站起來:“好,還好……謝謝你。”

赤銅今天晚上玩兒得很開心,也喝到了很多品質不錯的酒。他也想讚美一下瑟羅非家中的擺設,瑪格麗塔的手藝,或是別的什麼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之情,無奈他實在不擅長這個,最終也只是在一陣尷尬的支支吾吾後,粗聲粗氣地把話題轉到了瑟羅非的大劍上:“你怎麼現在還揹著它?”

“啊。”瑟羅非反手將大劍抽了出來,平平地放在自己盤坐的腿上,“我還不能完全適應這把劍的重量。船長和黑鬍子都讓我儘可能長時間地揹著它,好加快適應速度。”

“這是對的,兵器就是要時常放在身邊,才會越來越順手。”一講到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