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乃是仁主。”
張獻忠正待再說,突然聽到帳外傳來悲悲切切的哭聲,他眉頭一揚:“外頭那個婦人怎麼又哭了,去把他殺了,腦袋蒸了佐酒……汪相公,我說到哪兒了?”
“大王乃是真仁主。”
“對對,咱老子最見不得別人妻離子散的,既然汪相公怕家中老小牽掛,那麼……過兩日咱老子就殺回桐城,把你家人老小都接入軍中,以後就在老營裡吧。”
張獻忠這話讓汪兆麟頓時愣了,而周圍群寇寇首一個人怪笑起來。
除了變色苦笑,唯唯喏喏之外,汪兆麟沒有別的選擇。年初時張獻忠與革左五營會合,出英霍山區時又是走桐城。楊爾銘雖然年少機智,卻不可能以一縣之兵同十餘萬賊人相抗,只得閉城自守。而汪兆麟這倒楣的在城外莊子裡被張獻忠所擄,得知他家在金陵有店鋪後,便脅迫他寫信與家人,將流寇劫掠來的金銀拿到金陵去換上好的綢緞、美酒等東西。
見汪兆麟默然無語,張獻忠得意地回過頭來,看著其餘諸賊:“各位兄弟,如今這南直隸沒有什麼呆的了,咱們回軍,去湖‘北與熊文燦打打交道,這廝咱們還沒有交手過,去年被盧象升折騰壞了,如今該輪到我們去折騰這熊文燦了!”
眾賊鬨然應諾,見他們都是得意洋洋地大碗喝起狄公酒,張獻忠嘿嘿笑了兩聲:“諸位兄弟吃好喝好,咱老子先去撒一泡尿!”
他出了門,還沒有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望去,卻是潘獨鰲。
這潘獨鰲原是應‘城的秀才,崇禎九年時,張獻忠大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