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嘛,姓李,面貌長得像,又擅刀法,弄了半天原來是李辰大哥的後人,若非斷魂刀的後人,豈能有這麼高絕的刀法。”目光一凝,接問道:“我那李辰大哥,可曾跟你提起過駱天義跟他的交情?”
李凌風點了點頭:“也不敢瞞老爺子,提過。”
駱天義臉色微微一沉,道:“既是如此,我就可以託個大叫你—聲賢侄了,也可以提提你的不是了,賢侄,既是你知道駱天義跟令尊的交情,你為什麼不說明身分來歷要人,為什麼跟駱家的人動起手來?”
李凌風早已想好了說辭,聽駱天義這麼一問,當即不慌不忙的道:“小侄不得已,萬請老爺子原諒。”
駱天義道:“不得已?到了駱家就跟到了你自己的家一樣,還有什麼不得已?”
李凌風道:“先父告訴過小侄,他老人家當年,曾有過招老爺子誤解的地方,多少年,一直沒機會解釋清楚,所以他老人家告誡小侄,一旦跟駝家的人碰了面,以不表明身分方便些。”
駱天義雙眉一揚,大叫道:“我那李大哥糊塗,過命之交還有什麼誤解,老兄弟之間當年的—點雞毛蒜皮小事,早已經隨不餘人的歲月忘光了,他糊塗,太糊塗了,也太小心眼兒了,這不是差一點真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麼,過兩天我要找他好好算算這筆帳去,賢侄,告訴我,你爹現在在哪兒納福呢?”
金海君一旁道:“老主人,李大爺已經過去了。”
駱天義眼一瞪道:“胡說!你怎麼知道?”
金海君道:“您沒聽見李少爺是怎麼稱呼李大爺的!”
駱天義霍地轉過臉來,道:“賢侄……”
李凌風道:“他老人家確已過世了。”
駱天義兩眼暴睜,一步跨到,伸手抓住了李凌風的左臂,道:“怎麼說,我那李大哥他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李凌風道:“老爺子,已不少時日了,他老人家要脫離血滴子的時候,遭了血滴子的毒手。”
“血滴子?”駱天義猛然跺了腳,地下硬被他跺了一個坑,道:“當初他要脫離武林,投效血滴子的時候,我就勸過他,去不得,去不得,他偏不聽,沒想到結果竟……”一口牙突然咬得格格做響,道:“血滴子呀血滴子,我那李大哥跟你們何仇何怨,你們竟如此!賢侄,你放心,你駱二叔傾太行之力,不惜把這條老命賠進去,也要給你爹報仇!”
李凌風道:“多謝老爺子盛情高義,小侄心領。”
駱天義目光—凝道:“怎麼說,你心領?”
“老爺子。”李凌風接著道:“血滴子個個高手,人人都有—身詭異武功,尤其他們可以驅策官府的力量,不是好鬥的,小侄就因為報仇而成了欽犯,弄得焦頭爛額,幾無是處可以容身。”
駱天義怔了一怔道:“怎麼說,賢侄你……慢著,賢侄,我突然想起了近來江湖上鬧得滿城風雨的大事,我先問一聲,你是不是神刀李凌風?”
李凌風道:“正是,老爺子。”
在場的人中,響起了幾聲輕叫。
金海君道:“弄了牛天,眼前這位不但是李大爺的後人,還是名滿江湖的神刀李,若非我是駱家人,要不然我這條命早沒了,跟頭栽得不屈,不屈。”
紫膛臉大漢也窘迫不安地抱拳躬身,道:“李少爺,李大俠,魏清有眼不識泰山……”
李凌風答了一禮道:“好說,怪我魯莽。”
只聽駱天義道:“好了,賢侄,你不用說了,什麼我都明白了,這一陣子,你在江湖上可大大的出了風頭了,可是你也太小看你駱二叔了,你駱二叔要是個怕事的人,今天在江湖上,也不會有這點薄名了。”
李凌風一眼瞥見駱天驃陪著黑鳳凰從後頭走了過來,黑鳳凰一見李凌風,美目猛睜,一臉驚喜,飛身掠了過來,道:“你真的來了……”
李凌風一指駱天義道:“竺姑娘,這位是太行主人,先父至交駱老爺子。”
黑鳳凰呆了一呆,訝然轉望駱天義,駱天義一抱拳道:“駱天義教子無方,致使犬子胡作非為,駱天義自會重罰於他,冒犯之處,駱天義謹此謝罪。”
黑鳳凰定了定神,答了一禮,道:“老爺子言重,竺蘭不敢當,既是李大俠跟老爺子有這份淵源,竺蘭也不敢再說什麼。”
駱天義忙道:“姑娘大量,姑娘大量,犬子之過,駱天義定罰不饒,定罰不饒。”臉色一寒,轉望駱天驃道:“畜牲,過來。”
駱天驃低著頭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