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臉色陡地一變,忙低下頭去。
趙振翊、潘剛等正忙著打招呼,誰也沒留意,幾個人這兒往下坐,刀疤漢子卻丟下一塊碎銀站起來走了,直等他要出門的時候,潘剛才看見了他wrshǚ。сōm,不過看見的只是背影,夠了,潘剛猛為之一怔,旋即皺了眉。
趙振翊等都發現潘剛神情有異了,胡三道:“怎麼了?二哥?”
潘剛道:“剛出去的那個人,看背影好眼熟。”
胡三道:“怎麼,認識?”
潘剛搖頭道:“沒看見臉,誰知道?”
趙振翊道:“我剛打量他半天了,臉上有道刀疤,認識不?”
潘剛眉頭猛一皺,抬手往臉上一比,道:“這兒?”
趙振翊道:“不錯。”
潘剛皺眉沉吟,沒說話。
李海一道:“怎麼了?二哥。”
潘剛道:“我碰上好朋友了,今兒晚上恐怕睡不踏實了!”
趙振翊等明白了,胡三道:“怎麼?哪一路的人物?”
潘剛道:“河東五義裡的老四!”
趙、胡、李三人神情均一震,齊聲道:“河東五義?”
潘剛道:“如今河東五義只剩下四個了。”
李海一道:“怎麼回事兒?”
潘剛道:“老疙瘩傷在了我拳下。”
胡三道:“噢,原來是這麼交上的好朋友。”
趙振翊道:“我說他怎麼一見你們進來,站起來就走,九成九是瞧見二弟了。”
潘剛道:“這可真是躲一槍,挨一刀呢。”
胡三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李海一道:“二哥,河東五義我聽說過,個個手底都不軟,而且—個賽一個心狠手辣,不過算來算去他們也不過四個人,一個對一個,不見得他們能討得好去。”
吳起道:“咱們還多出一個我來呢。”
潘剛道:“這種事兒不許你插手。”
吳起一怔道:“二爺……”
潘剛沉聲道:“聽見我的話沒有?”
吳起不敢再說什麼,只有點了頭:“聽見了。”
趙振翊道:“河東五義怎麼會跑到這條路上來了?”
潘剛道:“怕是有什麼事兒,他們兄弟是—向不輕易離開河東的!”
胡三道:“管他為什麼來的,反正咱們碰上了他們,讓他們來吧,咱們兄弟不是怕事的人!”
潘剛道:“怕倒是不伯,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是為躲那幫鷹爪探、狗腿子才出來的,一路上沒見什麼風吹草動,原以為相當順利,誰知道偏在這兒碰上他們。”
胡三道:“碰上了就碰上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已經跑了幾十裡了,也不怕驚動誰了,有什麼好煩的。”
趙振翊微一點頭道:“三弟說得是,碰都碰上了,還煩個什麼勁兒,叫東西吃吧,吃完了好歇歇,能歇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再說皇帝也不差餓兵。”
“對。”
胡三一拍桌子道:“先吃了再說,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養足了精神好準備廝殺。”
趙振翊沒再說什麼,抬手叫來了夥計,點了菜飯,也點了幾斤酒,吃飽了,喝足了,夥計帶著他們進了二進後院一間最大的北上房。
燈點上了,茶水也送來了,幾個人躺的躺,坐的坐,—邊喝茶一邊聊上了。
胡三道:“不知道老六跟海棠那邊兒怎麼樣了,那幫鷹爪探、狗腿子動了沒有?”
李海一道:“你以為他們會客氣?”
趙振翊皺著眉,沒說話。
胡三看了趙振翊一眼,道:“大哥,煩什麼?”
趙振翊道:“不是煩,是揪心,老六跟海棠……”
胡三道:“用不著揪心,咱們這幾個裡,數老六最機靈,他會應付的,再說還有個當地上生土長的馬飛在,上馬飛家一待,鷹爪探、狗腿子上哪兒找去?”
趙振翊眉鋒展開了些,道:“嗯,我倒把馬飛忘了。”
潘剛道:“大哥,這終究是個麻煩,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來一回,咱們躲—回,躲到什麼時候為止,往後咱們還要走江湖呢,那麼一個班子更招搖,怎麼辦?”
趙振翊道:“這個我想過了,不但班子他們仍然放不過咱們,乾脆就這麼明明白白闖,要碰就讓他們來碰吧,血滴子在官場神氣,在民間可是過街的耗子,他們在江湖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