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抱過轎裡去。”
矮胖中年人聽得一連怔了幾位,大姑娘說完了話,他忙道:“姑娘,您是要……”
大姑娘道:“這還用問麼,我既然碰上了,能見死不救?”
矮胖中年人有點猶豫,道:“姑娘,老主人的脾氣以及規法……”
大姑娘俯身抱起了李凌風,道:“把他的刀拾起來。”
把李凌風往轎裡一放道:“人是我往回帶的,跟我走。”
她冷然擰身往前行去。
矮胖中年人一聲沒敢再吭,忙招呼轎伕抬起了軟轎,望望手裡李凌風那把刀,他兩眼泛起了一種駭人的異采!
軟轎到了一座大宅院前,硃紅的大門,一對石獅子。
軟轎剛到大門就開了,一個瘦高中年人迎了出來,他望見軟轎跟在大姑娘身後,一怔說道:“怎麼,姑娘,您走著回來的?”
大姑娘“嗯”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拍,道:“把轎抬進後頭去。”
登上石階進了門。
一瘦高中年人迎著矮胖中年人要問,矮胖中年人衝地遞了個眼色,他馬上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跟在轎旁進去了,揹著大姑娘,他偷偷掀開轎簾往轎裡看了看,看得他臉色一變。
軟轎穿過廣大的前院到了後院,後院不如前院大,可卻比前院美得多,要花園有花園,要亭臺樓村有亭臺摟謝,這當兒只有幾處還亮著燈。
大姑娘帶著軟轎往一間敞軒走,只聽一個蒼勁話聲傳了過來:“是燕秋回來了麼?”
大姑娘停了步。
矮胖中降人忙高聲應道:“稟老本人,是姑娘回來了。”
正北書和屋裡亮起了燈,隨即門開了,一箇中等身材的長髯老者,一邊穿衣一邊走了過來。
瘦高中年人忙迎了過去,欠個身伸手侍候長髯老者穿衣,長髯老者自己把手放了下來,腳下卻沒停,瘦高中年人跟在一旁侍候穿衣,可真不好穿。
還好,長髯老者到了大姑娘跟前,瘦高中年人也侍候他穿好了衣裳,長髯老者望著大姑娘皺著眉,但卻滿臉堆笑:“燕秋,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也不看看什度時候了。”
大姑娘道:“我本不想去,是您逼著我去的,您要是嫌我回來得晚,我下回不去就是,我還怪系的呢。”
話落,擰身就走。
長髯老者忙伸手一攔,賠笑說道:“看你這孩子,長大了,爹連說都不能說了。”
大姑娘道:“沒人不讓您說,我這做女兒的也沒那麼大膽,只是那一家是您讓我去的,到那兒之後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是照您的吩咐。他們拉著不讓我走,簡直就想讓我住下,這是好……”
“好、好、好。”長髯老者忙道:“不說,不說,我不說了,行了吧,你這張小嘴兒可真厲害,我不過隨口這麼問問,你就不依不饒的,回來怎麼就往‘聽鳳軒’跑,咦,怎麼轎也抬進後院來了?”
矮胖中年人口齒啟動了一下,但沒敢說話。
大姑娘道:“是我叫他們把轎抬進來的,阿胖,把燈跟刀交給阿瘦,把人給我拖進聽鳳軒去。”
長髯老者滿臉詫異道:“人?什麼人?在哪兒?”
大姑娘道:“在轎裡,阿胖,快呀。”
矮胖中年人不敢不聽,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瘦高中年人,回身掀起轎帝抱出了李凌風。
長髯老者目光一直,急喝道:“慢著,這是怎麼回事?”
大姑娘道:“我告訴您,在回來的路上,我看見個人穿一身夜行農,穿房超脊的,就知不是什麼正路上的,我下轎跟上他,果然我沒料錯,這個人倒在路上,他下來損掌就劈,我攆走了他,把這個人帶了回來。”
長髯老者臉色一沉,目問寒芒,道:“燕秋,你是怎麼了,我一向是怎麼告訴你的,咱們是幹什麼的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
大姑娘揚了揚眉道:“爹,您先別生這麼大氣,我這可全是為了您。”
長髯老者道:“你這是為了我,這話怎麼說?”
大姑娘道:“就像剛才您說的,咱們是幹什麼的別人不清楚,咱們自己還能不明白麼?衝這個,這山東一省是您的地盤兒,您不會不承認吧!”
長髯老者雙眉軒動,哼了一聲道:“當然這山東一省本就是我的,除了我姓盧的,哪一個配領袖這塊地面上的各路豪雄。”
大姑娘道:“這就是了,這山東一省既是您的地盤兒,這濟南府是不是就等於是咱們的家?有人在咱們家裡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