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的,放眼當今能讓她佩服,讓她心儀的,只有他李凌風一個人,”姑娘家的佩服與心儀還能代表什麼?。那究竟是為了什麼?他糊塗了,也好生詫異!
大姑娘在濃濃的夜色裡住前走,她要到廚房去。
無意中碰上了仰慕良久的意中人,而且救了他,病榻相對,燈下交談,甚至很有可能成她的終身伴侶,這在任何一個女兒家來說,都是讓人喜上眉梢,心花兒朵朵開的事。
可是在大姑娘她來說卻不然,她知道她的家是個怎麼樣的家,也知道她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儘管她心裡早就有了神刀李凌風這個人,這個頂天立地的豪俠英雄,可是她卻不忍拖他下火坑,害了他一輩子,她只有咬牙忍痛,自己做最大的犧牲。
這是每一個女兒家所不願也難以做到的,可是紅顏薄命,造物弄人,有什麼辦法?
大姑娘的心裡沒有喜,只有悲,悲痛,甚至於悲憤!
可是大姑娘外柔內剛,她絕不掉淚,表面上也絕不注出什麼。
她快步往回房走,從北邊一間屋旁過,只聽屋裡傳來個嬌愧無力的女子話聲:“死電,什麼時候了,不睡覺老瞪著頂棚礁個什麼勁兒?”
大姑娘雙眉一揚就要加速步展快走。
隨聽長髯老者的話聲帶笑從屋裡傳出:“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哪還有睏意?要睡你先睡吧。”
那女子哼了聲道:“弄這麼個人進家門你還樂,那位知府大人是朝廷命宮,他要了他的命,雖說拔去了你的眼中釘,朝廷也好,地方也好,可絕不會放過他,等到他們挨戶搜查在你這兒找到他,哼!哼!死鬼,那時候就真有作樂的了。”
大姑娘停了步,霍地轉過了身。
只聽屋裡長髯老者一聲沉喝:“誰在外頭?”
大姑娘冷然應遵:“我,您出來一下。”
長髯老者哦了一聲道:“是秋燕啊,你不在聽鳳軒跑這兒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兒進來說吧。”
屋裡點上了燈,紗窗上現出了人影。
大姑娘道:“您不能出來麼?”
“好、好、好,我出來,你這孩子就這麼彆扭。”
說著話門也開了,長髯老者走了出來,接著道:“你不在聽鳳軒待著,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說話間他已到了近前,壓低了話聲道:“你這孩子,怎麼老跟你春姨犯彆扭?這麼些日子了,她不等於是咱家的人了麼?有什麼事兒,說吧?”
大姑娘冷然道:“您告訴我,府衙裡出了什麼事兒?”
長髯老者一怔道:“你知道了?”
大姑娘道:“您答我的問話!”
長髯老者倏然一笑道:“譚逸軒那個老倔頭讓人做了。”
大姑娘道:“誰,誰做的?”
長髯老者一怔道:“李凌風呀。”
大姑娘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長髯老者道:“就是今兒晚上一更左右,李凌風明人不做暗事,進府衙做了那贓官,還沾血在牆上留了字,聽說那贓官的女兒也讓李凌風在她跟著一趟縹來濟南的半路上劫7去,真不愧是個英雄!”
他有點眉飛色舞。
大姑娘臉上可一點表情也沒有,道:“您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長髯老者道:“我先不知道,是黃總管告訴我的。”
大姑娘忽然笑了,笑得冷意逼人,道:“李凌風真是個英雄!”
扭頭走了,不是去廚房,是回了聽風軒!
大姑娘出聽鳳軒的時候沒笑,回來的時候卻滿臉都是笑意,往炕床前一站,望著李凌風道:“大英雄,我剛才跟你說錯話了,我爹要是跟你談起人贅的事,你可別不答應,千萬得答應,聽見了麼?”
李凌風為之一怔,道:“姑娘,你……”
大姑娘忽然斂去滿臉笑意,換上一臉冰冷的寒霜,通視著李凌風道:“我先以為你是個俠義英雄,不敢讓我這個做沒本生意的家抱你下火坑,害了你一輩子,我這個出身強梁之家的女兒也配不上你,現在我才知道你連我們這些人都不如,我瞎了眼,我該讓那個人一掌劈死你,你給我滾,別髒了我們家這塊地兒,馬上給我滾,別等我叫人捆起你來往府衙裡送,滾,滾!”
她擰身一陣風般奔了出去!
李凌風怔住了,旋即他臉上掠過一絲抽搐,支撐著坐了起來。
大姑娘帶著一腔的悲痛往自己小樓上的臥房裡跑,剛拐過一條畫廊,只聽有人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