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無疑是為掩人耳目,連我這些弟兄都不讓他們知道,可是我這些人裡突然來個面生的。”
李凌風道:“你要護譚姑娘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我知道這樣也難免你的弟兄起疑,可是那就要看你了。”
譚令鏢道:“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麼?”
李凌風道:“能,可是我認為姑娘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趙振翊道:“這麼一來你豈不是背了黑鍋。”
李凌風道:“我要是真帶走譚姑娘,再找譚大人,也一樣會招致人神共憤。”
譚令鏢道:“你不能不動我父女麼,我的意思是說兩全李凌風道:“要能的話,我不會出此下策。”
譚令煙道:“我父女怎麼能連累你。”
李凌風道:“譚姑娘,別人要殺李凌風不容易,殺賢父女可是易如反掌,但得仰不愧、作不作,我不計較世情之譭譽褒貶!”
譚令摘美目中忽現異采,還要再說。
趙振翊道:“李凌風,我趙某人死不足惜,可是譚大人跟譚姑娘……”
李凌風道:“趙縹頭,你的意思我懂,你應該想想,我要是真帶走譚姑娘,你威遠鏢局這些,哪一個攔得住我?”
趙振翊目射神光,深深看了李凌風一眼,一點頭道:“好吧,神刀李,趙某人交你這個朋友。”一頓揚聲:“漢邦,套車。”
旋又望著李凌風道:“我這兒有上好的傷藥……”
李凌風微一搖頭道:“不用,這點皮肉傷算不了什麼,這樣也更像回事兒。”
忽然一凝目光道:“對了,倘若譚姑娘有什麼失閃,你要自刎以謝譚大人?”
趙振翊臉色一變,點頭道:“不錯。”
李凌風道:“改一改,等你手刃李凌風之後再說,或許你會落兩句閒話,但那值得。”
只聽一個話聲傳了進來:“趙爺,車套好了。”
李凌風道:“十二金錢,謝了。”
他突出一指點倒了王媽,伸手拉著譚姑娘往外行去道:“十二金錢,看你的了。”
趙振翊抱劍跟了出去,雙眉倒豎,兩眼圓睜,厲聲道:“姓李的,你好卑鄙。”
李凌風一笑說道:“趙鏢頭,這就叫兵不厭詐。”
他一指點倒了譚令婦,隻手抱起譚令潤飛身往後掠去,一個起落就不見了,轉眼間外頭一陣急速的車馬聲由近而遠。
趙振翊叫過那瘦高中年漢子低聲吩咐了幾句。
瘦高中年漢子一揮手喝道:“丁秀、石清,跟我走。”
他當先飛身掠去。
丁秀、石清跟著掠起。
趙振翊轉身進了上房,上房裡馬上響起了王媽的悲號。
第 二 章 喪父之痛
濃濃的夜色裡,李凌風身法如電池掠進了一座大山中,他光掠上半山腰,然後順著一條羊腸小道折向下。
山下是個狹長的谷地,他筆直地往裡奔,到了谷底,他矮身鑽進了一個半人高、黑忽忽的洞穴裡。
在漆黑的洞穴裡左彎右拐一陣之後,他又從一個洞口裡鑽了出來,眼前又是一片谷地,谷左坐落著一座小茅屋,沒燈,黑黑的。
李凌風兩個起落便到了茅屋前,他先叫了一聲“爹”,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聽裡頭響起一個有氣無力的蒼老話聲道:“你回來了。”
李凌風答應了一聲,打著火摺子點上了燈。
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茅屋就只這麼一間,擺設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了,砍樹幹釘成的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凳子,多一樣也沒有了。
一盞破碗做成的油燈放在那張桌上。
床上鋪張破草蓆,上頭躺著個臉色蒼白得不見一絲兒血色的瘦弱老人。蒼白的臉色,深陷的眼眶都不成人樣了。
尤其他兩腿自膝以下沒了,用兩塊布包著,還透著血跡,看樣子是才殘不久。
李凌風走到床前在那張小凳子上坐了下來,道:“您的傷還疼麼?”
殘廢瘦老人顯然就是李凌風的父親,天倫斷魂刀李辰,只聽他道:“不疼了,好多了,你事情辦得……”
李凌風道:“辦妥了。”
接著他把小村落客棧伸手,拯救威遠源局之危,以及他產0何解決譚姑娘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李辰瞪大了一雙老眼,道:“你這麼辦了!”
李凌風道:“您說,我不這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