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也絕沒這麼大的掌爪,虎背上的那片傷痕絕不比兩隻人掌張開來小。
盧燕秋呆了一呆道:“那會是……”
李凌風道:“要是我沒有猜錯,山裡可能出了比這隻虎大不止數倍的兇物。”
盧燕秋一驚道:“那會是什麼?”
李凌風道:“深山大澤,無奇不有,我不敢說是什麼,也想不出是什麼。”
盧燕秋叫道:“天哪,這山區裡要是出這麼一隻兇物,它豈不是要在深山裡稱了王,恐怕山裡的飛禽走獸都要遭殃。”
李凌風緩緩說道:“何止山區的飛禽走獸要遭殃,一旦等深山裡的飛禽走獸絕了跡,它受不了飢餓,這近處一帶的山居人家,甚至於近山區每條路的行人都要遭殃。”
盧燕秋臉色一變道:“對,我倒沒想到這一點。”
李凌風凝目望著遠處那摩天的起伏峰巒,沒說話。
盧燕秋忙道:“怎麼了,凌風你在想什麼?”
李凌風道:“我想到深處去一趟。”
盧燕秋一怔忙道:“你想去除了它?”
李凌風點點頭道:“不該麼?我有這麼一身武藝。”
盧燕秋道:“該是該,只是你的傷還沒好,十天半月內不能妄動真氣,而且咱們四手空空,也沒有兵刃,單單憑這麼赤手空拳……”
她住口不言,沒說下去。
李凌風沉默了—下道:“讓我試試,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拉起盧燕秋的手抵住了他心口,道:“運功,聚力,把真氣逼出來。”
盧燕秋忙道:“你是要……”
李凌風道:“只有這樣,才能在短短的三兩天內治好我的傷,我自己運功,你助我一臂之力。”
盧燕秋忙道:“不行,我拿不準,會震斷你的心脈。”
李凌風道:“不要緊,一發覺不對我會卸你的力,來,試試看。”
盧在秋道:“凌風……”
李凌風道:“你傷不了我的,我也等不及十天半月,我不能讓它出來傷人,先試試看,不行咱們另想辦法。”
盧燕秋遲疑了一下,旋即暗一咬牙,運功緊力把真氣從掌上逼了出去。
李凌風身軀一晃,退後了一步,盧燕秋大驚,忙收手道:“凌風,你……”
李凌風笑道:“盧家的家傳武學真不含糊,燕秋,你的內功遠比我想象中的深厚,或許該我除去這隻兇物,走,咱們回到洞裡去,一天一回,花三天的工夫治好我的內傷。”
他拉著盧燕秋往外行去。
盧燕秋道:“凌風,我只有幾隻燕翅蜂尾鏢,別的一無所有。”
李凌風道:“我知道,不要緊,到時候我自己會想辦法。”
盧燕秋道:“你自己?”
李凌風道:“我不打算讓你去。”
盧燕秋突然停了步道:“怎麼說?你不打算讓我去?”
李凌風伸手撫上盧燕秋的香肩,道:“燕秋,我要你在那個洞裡等我二天。”
盧燕秋圓睜美目道:“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只因為那是一隻兇猛無倫的東西,你怕它傷了我?”
李凌風一點頭道:“是這樣,燕秋。”
盧燕秋冷笑道:“你好糊塗,你以為你要是回不來了,我會一個人活下去?”
李凌風道:“我不是這意思,只是……”
盧燕秋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不論上哪兒,咱們倆一塊兒,要活活在一塊兒,要死死在一塊兒,要不然我不會給你療傷。”
盧燕秋又道:“你討厭。”
李凌風笑了,拍了拍香肩道:“好,算我討厭,走吧,咱們還設吃早飯呢,得趕緊先找點兒吃的。”
他拉著她要走。
盧燕秋沒動,道:“慢著,凌風,我告訴你,也求你,往後別再那麼會顧我,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上哪兒,咱們一塊兒,要活活在一起,要死也死在一起,你聽明白了沒有。”
她一臉正經。
李凌風好生感動,斂去了笑容,點點頭道:“我聽明白了,燕秋,你放心就是,今後就是闖龍潭、入虎穴、上刀山、下油鍋,我也要把你帶在身邊。”
盧燕秋笑了,美目中含著淚笑了。
兩個人往深山進發,順著地上的血跡住深山進發,翻山越嶺,穿谷過澗,山路艱而險,頭三天很不好走,盧燕秋還得照顧李凌風,三天過後,李凌風的外傷雖然還差點兒,但內傷已經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