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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奔喪嗎?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陳教授就有先見之明地讓他閉嘴,“拿回去考慮,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

師母一路把湯青送到了樓門口,同他說:“你要是不想參加,拒絕就行了,我來同那個老頑固說。”

師母抬手摸了下湯青的腦袋,笑道:“不過你別怪他,他吧做了一輩子的教書匠,自詡兩袖清風,臨要退休了,反倒被那個只愛出風頭的方教授給壓了下去,心裡難免不是滋味兒。”

陳朔手裡的名額是節目組導演親自送上來的,但如果他不要,這名額就得落到方教授手裡。

那這名額大機率是要被“賣”出去的。

這才是最令陳朔反感的。

門口夜風冷冷吹著,湯青卻腦子一熱,又跟著師母回到了樓上,當著老爺子的面把自己的名字給簽上了,“我就怕給您丟人了。”

他這個社恐不知道會鬧多少笑話。

“丟什麼人,誰敢笑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湯青忽然想起來什麼,拽住老師說:“這個節目……火嗎?”

老爺子皺了下眉說:“導演給我打預防針了,說是可能不太火,不過你放心,你要是想跳槽,老師還是有些人脈的。”

老爺子想著工作不順的湯青自然是想要個好機會的。

湯青聽老師說完,啞然了半天:“不、不用,我工作其實挺好的。”

陳教授笑而不語:打腫臉衝胖子,我懂!

湯青又確定了一遍:“真的不火的嗎?”

陳教授思忖片刻:“要不我找找人脈,想辦法給這節目弄火一點,是不是有什麼公關公司?”

湯青大驚失色:“!!不不不!千萬不要!”

他就是作為社恐的本能而已,不想被太多人關注,節目過火的話,他以後豈不是走到哪裡都被人盯著看。

湯青的目光盯著陳教授手裡的合同,表情裡仍有不少糾結。

陳教授趕緊把合同藏好,立馬下了逐客令:“節目嘉賓還沒完全確定,暫時不錄,你回去等信兒吧。”

視線最後落在湯青的黑色衣褲上,嫌棄道:“下次別穿一身烏漆嘛黑的,跟奔喪似的。”

門又一次在湯青面前關上。

湯青:“……”本來是要來那個什麼的。

夜色濃稠,窗外一片漆黑。

陳教授家的這棟樓很有年頭了,走廊的燈有幾個都壞了,光線昏沉,湯青是深一腳淺一腳地下的樓。

門口大樹下有人在抽菸,指間火星子忽明忽滅的,湯青往前走了幾步,吸了口氣,又退了回來。

“你幹嘛發那樣的朋友圈?”害我穿一身黑回來“奔喪”,又簽了個狀況外的合同。

餘巖霖把手裡的煙扔掉用腳踩了踩,莫名其妙道:“我朋友圈?”他佯裝恍然:“哦,你說那個齊老師去世的事情?”

“你編,你繼續編。”湯青明顯不相信。

餘巖霖輕靠在樹幹上,把新聞頁面開啟亮給湯青看,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餘巖霖輕笑著說:“學長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學長的朋友圈就更加不可能了。”

湯青默默翻了個白眼,轉身想離開,走了兩步回過頭,發現餘巖霖依舊靠在樹幹上,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