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應,準備慢慢逼鄭家妥協。當然,鄭家也沒坐以待斃,幾次突圍之後倒是有一部分人跑了出去,有人去向九大門派救援,也有人去找人助拳。”
謝半鬼頓了頓道:“唐門的因為低階弟子戰死,已經動了真火,不僅出動大批精銳,還從唐門總部調來了死囚營,準備強攻鄭家堡。鄭家糾集的一批亡命之徒,也在陸續趕往鄭家堡,雙方隨時都有開戰的可能性。”
紙活張道:“九大門派沒有反應?”
“九大門派倒是派出了長老調停……”謝半鬼輕蔑道:“不過,他們不打算得罪唐門,一個個行動慢得要死,等他們趕到,說不定鄭家已經讓唐門攻破了。”
高胖子不屑道:“又不是挖他們祖墳,九大門派急什麼?等他們還不如自己抹了脖子來的快點。”
謝半鬼笑道:“他們慢,咱們就想辦法讓他們快點……”
兩個人正說話間,一隊人馬從斜下里插了過來,數百人的馬隊上全是身著金衫的彪形大漢,從他們在馬上的矯健身姿,就能看出這些人的功夫已經有了相當火候,配上身後的金背砍山刀戰力相當不俗。
那些人只自然也看到了前面的謝半鬼,其中一人湊近首領低聲道:“大哥,看樣子前面的人應該也是去鄭家的,咱們要不要上去問問,要是一路人大夥就結個伴兒,要是對頭就動手拿了,免得空手去了,咱們金衫會的臉面上不好看。”
那個金衫會的首領也看了謝半鬼他們半天,見他們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馬隊裡還擁著一輛馬車,不由得起了輕視之心:“上去問問也好,省得光是趕路沒有事兒做……”
“咳咳……”金衫會首領話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幾聲咳嗽,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警告的意味,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轉頭向同樣臉色慘白的副會首道:“他們能聽見我說話?”
副會首也結結巴巴的道:“不會吧?應該不會吧?咱們隔著幾十丈,中間還有馬蹄聲,他們要是能聽見我們說話,那他們功夫該達到什麼程度了?要不……要不……”
金衫會會首擺手道:“告訴兄弟們慢一點,遠遠跟著他們就行,再往前一點就該有關卡了,到時候再說也不晚。”
正想金衫會會首所說,轉過一個路口之後,官道上就忽然安靜了下來,除了雜亂的馬蹄,就剩下了風過樹枝帶起的聲響。
紙活張斜睨管道兩旁像是在自言自語道:“唐門果然有點門道,樹上連一片葉子都沒有,他們居然還能藏住身形。換個人還未必能看出來。”
“朋友高明!”十幾丈外的山丘後面轉出來一個身著紅袍的唐門弟子,遠遠的向謝半鬼一行拱手道:“請問幾位朋友是來給唐門助拳,還是給鄭家助威。如果是給唐門的朋友請往左面營帳稍事休息,如果是去鄭家,諸位就請回吧!”
謝半鬼坐在馬上大大咧咧的道:“唐門好大的威風麼?我們去哪還用不著你們來管!”
對面唐門弟子臉色一變,冷聲道:“幾位朋友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嘍?”
謝半鬼一行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我倒要看看唐門的罰酒怎麼吃?”
“拿下!”唐門弟子話音未落,難以計算的暗器已經從官道兩旁的樹上激射而至。
謝半鬼卻像渾然未覺仍舊在埋頭趕路,直到暗器臨近,馬車中忽然閃出一道黑影,如同旋風般在馬隊四周席捲一週又退回了車裡。僅僅剎那之間,數不清的暗器就像是雪片般被擊落在地。
明處暗處的唐門弟子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聽車裡有人沉聲道:“回去告訴唐景源,就說有位故人在鄭家莊等他過來一敘。”
聲音落處,鬼衙馬隊已經揚長而去,唐門弟子呆呆的看著滿地的暗器喃喃自語道:“他是誰?”
後面的金衫會會首嚇得手心直冒冷汗:“我知道那是誰了?多虧沒去招惹他們!”
此時,鄭家堡裡一片愁雲慘淡,家主鄭緒嵐佝僂著身子坐在太師椅上,看上去就像受了委屈又不敢聲張的老農,哪裡還有半點一家之主的威風。
鄭小富搓著手道:“爹,咱們邀請的那些江湖同道,不是推說有事不來,就是被唐門給擋了回去。已經來了的,也是人心不穩……”
鄭緒嵐無奈道:“喝酒吃肉的事情,誰都搶著做。玩命兒掉腦袋的事情,有人搶著來麼?患難見真情啊!”
一個家丁興匆匆的跑了進來:“老爺……老爺……外面來了幾個江湖朋友……”
鄭緒嵐愣道:“唐門不是設了卡子麼?”
家丁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