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發麻,整個手臂像是吹氣一樣漲了起來,不到片刻就漲得跟大腿一樣粗細,可是偏偏又毫無知覺。饒是唐景峰以毒藥著稱,也被嚇得口齒不靈,結結巴巴的道:“前……前輩……你這……是……晚輩並沒得罪前輩啊!”
“沒事兒,開個玩笑,一會就好!”
禿毛雞走到紙活張跟前扯著喉嚨埋怨道:“我說老張,你耍我是不?老子跑了幾千裡地,巴巴的趕過來,鄭家卻說沒有我們鬼衙的兄弟?這是鬧得哪出戏呀?”
“我也來氣!”紙活張鼓著腮幫子道:“要是你覺得不爽,就往他們鄭家堡水源裡灑把毒藥,我保證不攔著。”
“屁話!”禿毛雞不耐煩道:“散了,散了,既然沒人,咱們還在這幹嘛?看熱鬧啊?走了,走了!”
謝半鬼話也不說調頭就走,高胖子卻著急道:“兄弟,咱們就這麼走啦?”
謝半鬼傳音道:“慢慢走,用不上多一會就能有人追來!”
果然,他們還沒走出十里,鄭小富就急急忙忙的追了上來,剛一攔住謝半鬼就迫不及待的表明了身份:“幾位慢走,幾位慢走,在下鄭小富,是小錢的親生大哥……”
謝半鬼冷聲道:“你們不是說沒有老錢這個人麼?”
鄭小富面色尷尬的道:“這個……這個說來話長啊!”
往事
鄭小富把謝半鬼他們領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才面帶難色的開口道:“我父親一共有四個兒子,分別叫富、貴、錢。財,小錢就是老三。不過,他在十多年前就被逐出家門了,罪名是弒母弒兄。”
“什麼?不可能!”高胖子先蹦來起來:“老錢不是那種人,絕不會幹出弒母弒兄那種畜生都不幹的事情。”
鄭小富苦笑道:“當初我也不相信,可是小錢自己都承認了。”
謝半鬼道:“他殺的是生母?”
“不是!”鄭小富道:“我和小錢一奶同胞,老二和老四卻是二孃所生,小錢殺的是二孃鄭唐氏和老二鄭小貴。”
謝半鬼平靜的道:“說下去。”
“小錢當年承認了弒母之後,就再不肯多說一個字,家族長老也就順理成章的把罪名定了下來。本來,他應該被帶到祠堂燒死,可他卻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悄悄逃了。後來家父就聯絡了幾個長老把他逐出了家門。”
謝半鬼追問道:“他是自己跑的?”
鄭小富想了想道:“應該是有人放了他,當時門口的守衛全被人打昏了過去,捆他的繩子也是被人從背後割斷,如果沒有人幫忙,他逃不出去。”
謝半鬼又問道:“據我所知,他有兩個兒子,他兒子呢?也一起被逐出家門了?”
“沒有。”鄭小富搖頭道:“家父還是比較顧念親情的,不但沒有把金條和元寶逐出家門,還照顧有加。絕不允許有人欺負他們。”
謝半鬼點頭道:“老錢能叫我們來,說明他還顧念著鄭家,而且對鄭家發生的事情十分清楚,他離開這些年,還和鄭家人有聯絡?”
“應該沒有吧?”鄭小富道:“家父不許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小錢……”
“等等……”謝半鬼比劃了一個稍等一下手勢,伸手接住了從天上盤旋下來的金鷹,取過綁在鷹腳上的密信看了幾眼道:“鄭家主的二夫人出身唐門?而且鄭小財也與唐門來往密切?”
“嗯!是的!”鄭小富道:“二孃的確是唐門庶女。”
謝半鬼彈著手裡的密通道:“鄭家堡鬧鬼吧?”
鄭小富驚訝道:“這個你也知道?二孃死後,一直陰魂不散,隔三差五就會出來一回。一開始是纏著家父處置小錢,後來改成了騷擾小錢的妻兒,再後來,發展成了到處嚇人,十幾年來幾乎沒有停過,被他嚇死嚇瘋的人有好幾個了。”
高胖子眼睛瞪得溜圓:“你們沒請道士?就由著一個冤魂野鬼胡鬧?”
鄭小富敲著手掌道:“請了,不管用啊!來的法師都說,那女鬼道行太深,他們沒辦法。”
謝半鬼笑著說出了一句讓鄭小富目瞪口呆的話:“如果我晚上去刨了你二孃的墳,你不會介意吧?”
入夜,鄭家堡又恢復了外鬆內緊的狀態,所有高手都集中到了鄭家祖墳。用於埋葬妾室的陪陵就顯得極為冷清,只有少數幾個弟子在象徵性的把守。
鄭小富看著遠處幾個巡邏的鄭家子弟,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問道:“咱們不會被發現吧?”
“不會,不會……”高胖子不以為然的道:“我們哥倆又不是頭一回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