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沈拂衣傷於魂魄,我傷於身軀。最後,我不得不對沈拂衣奪舍。我融合了他魂魄,也佔據了他的軀體。所以,我即是沈拂衣也是朱恆煜。”
“混蛋!”謝半鬼暴怒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參與到你們的事情當中,去他媽的大明王朝,去他媽的鬼魂皇朝,你們去玩,你們的爭霸遊戲吧!老子不伺候……”
沈拂衣沉聲道:“身為皇子,你永遠躲不開這場血戰。從你出聲開始,你就註定要變成這場爭霸中的一份子。高升被先皇培養的侍衛‘招魂奪魄’順利送往了國公府,而你從一出生開始,就遭到了秘衛的截殺。當年送你出去的,不是招魂奪魄,而是你的母親容妃。誰都沒想到,一向溫柔賢淑的容妃,會在你即將被溺死時,忽然自爆血脈招來鬼神,把你送出了皇宮。你不但沒死,還被謝無邪收養,帶回鬼衙成了秘捕。你能說這不是上天的安排……”
沈拂衣見謝半鬼執意不肯回頭,忽然大聲喊道:“你只知道,四將慘死。你知道。你母親的死狀如何慘不忍睹麼?你沒看到,你父親放下帝王的之尊,低聲下去去求一個臣子護你周全麼?你逃不開宿命……”
腳掌已經踩到了門邊的謝半鬼忽然停住了:“你想讓我做什麼?”
沈拂衣緩緩道:“你母親身死時,我們才知道,她是鬼血一族的後裔。而你,有可能就是最後一個擁有鬼神之血的人了。具我們推測,只有鬼血一族的族人,才能修煉《血葬經》。也只有你,才能練成《血葬經》當中的‘厲鬼撕天’配合高升的碎夢拳,合力開啟朱允炆封閉的陰間大門。讓那些鬼魂重入輪迴。”
謝半鬼故意問道:“你就那麼肯定,我能練成《血葬經》?”
“我說過那只是猜測。不過,我相信你有很大把握在短時間內練成‘厲鬼撕天’。因為秘衛當中也有同樣的猜測,他們曾經不遺餘力的尋找鬼血一族的後裔,為了就是要證明他們的猜想。”
沈拂衣再次說道:“當時,謝無邪撿到了你之後,曾經過巫術推演過你的未來。為了推測你的未來,他一夜白頭。第二日,給你取名謝半鬼。第三日,謝無邪遭到巫術反噬功力大減,從那以後在鬼衙修養了十年之久。這十年裡,他不但向你傳授了耀龍腿,傳授了你不少巫門秘法。對不對?”
沈拂衣見謝半鬼不肯答話,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時,我弄不明白他為什麼受到巫術反噬。現在看來,當年他一定看窺破了天機,看到了你的未來。而且也使用秘法掩蓋了你的命運。兩次逆天而行,他才會被巫術反噬得如此嚴重。想想吧,一個於大明素不相干的巫門中人都能為了天下蒼生,拼死一搏。你身為大明皇子……”
暗襲
謝半鬼回頭冷笑道:“我不妨告訴你,我不但修煉了《血葬經》,還煉成了你所說的那招《鬼舞天庭》。”
沈拂衣眼睛一亮,剛要開口說話,謝半鬼已經陰沉笑道:“你知道怎麼才能練成《血葬經》麼?那就是找一個修煉過《血葬經》的人把他殺了,奪取他的修煉精華?你們的人也練過《血葬經》吧?找幾個人給我殺吧!哈哈哈……”
謝半鬼說完頭也不回的大笑而去。
“你……你給我站住——站住——”
沈拂衣被氣得全身發抖,正要舉步去追卻被及時趕來的燕芷晴攔了下來:“沈兄不要追了,謝半鬼只是生氣你沒出手援助四將而已。但是,我相信孰輕孰重他還是能想清的。如果他真的執意要走,只怕早就跑到引路人那裡,要求離開棺材客棧了,你看他不是沒有破開虛空麼?”
沈拂衣氣急敗壞道:“我就是氣他不分輕重,也不是小孩子了,還耍孩子脾氣,他就不知道,我們面對的是多大的危機麼?”
“你想讓一個從小就離開皇宮,流落江湖的孩子把皇權放在第一位?”燕芷晴搖頭道:“你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人的心裡對皇權可有敬畏?連你們的江湖歌都是‘不怕皇帝不怕官’……,呵呵,與其現在跑去遊說謝半鬼,還不如在他身上下下功夫……”
沈拂衣順著燕芷晴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坐在地方痛哭流涕的胖子,不由得眼睛一亮。謝半鬼心裡沒有皇權的概念,甚至不在乎誰坐江山。那麼高胖子呢?他長於功勳世家,從小就被灌輸了滿腦子的“天地君親師”,皇權的概念在他心裡根深蒂固,讓他去說服謝半鬼,豈不是事半功倍?
沈拂衣朝燕芷晴拱了拱手,獨自向胖子走了過去。
走出大門的謝半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適應自己新的身份,不知道該怎麼接受出現在身邊的人,不知道該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