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瞪眼道:“殺又殺不得,走又走不得。難道要束手就擒不成?”
謝半鬼斜視一眼雖不稱峻絕,卻十分的陡峭的山崖道:“從這裡衝下去!”
胖子被謝半鬼嚇了一跳:“你喝了吧?這麼陡的衫,連猴子都站不住,你還想縱馬啊,那是找死……”
謝半鬼猛的一拍坐騎:“跟我來!”
謝半鬼坐騎吃疼猛向山下衝去,沒出幾步便四蹄騰空。半空中的謝半鬼腰間用力之下,將帶著慣性急衝的駿馬又壓回了崖壁。
謝半鬼掌控的戰馬,除了衝刺速度快的驚人之外,與在平地上奔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胖子他們三個見謝半鬼衝出幾丈,也一拍馬也跟了下去。
老錢功力稍差,沒有衝去一里坐騎便失去控制。前蹄磕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一個趔趄將老錢掀了出去。
衝在他前面的謝半鬼眼見頭頂上陰影飛過,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誤打誤撞正抓住了老錢的腰帶,雖然把飛出去的人又給拉了回來,謝半鬼自己卻差點被老錢拽落馬下。
謝半鬼身側的胖子,趙鑫一左一右操起二人肩膀,才算將謝半鬼,老錢拉回原位。老錢的那匹戰馬,卻翻滾嘶叫著從山上滾落了下去,在凸起來的岩石上撞得粉身碎骨。
在山頂匯合的騎兵,見謝半鬼等人縱馬衝下山崖。驚呼道:“他們是人還是鬼?這樣也能衝得下去……”
虎威營驚呼之間,謝半鬼等人已經衝到了山腰,再不快追,只怕又要讓對方逃了。
隨後趕上來的趙金鐸抽出佩刀指向山下,怒吼道:“給我追下去!”
“這能行麼?”眾多兵馬面面相覷,虎威營雖也是剽悍之輩,但是稱得上高手的人馬卻在城門爆炸時折損了大半。剩下這些人,根本做不到縱馬下山這種事情。
趙金鐸揮刀砍倒一名軍官吼道:“追下去!這是軍令!”
軍令難違,十幾名騎士一閉眼,催馬衝去。沒衝出兩步,人馬便滾做一團,像石塊一樣,向山下砸去。
趙金鐸不顧士兵死活,瘋狂命令追擊。翻滾的騎兵,向滾落的石塊,不分東西南北的向謝半鬼他們砸去。
謝半鬼微微一側頭,見身後煙塵滾滾,無數人馬凌空砸下。前方又已經接近了依山而建的民宅。不得已之下,拔出了身後的斷魂寶刀,凌空揮出一道半月形的刀氣,把那座已經近在咫尺的民房貼地斬斷,斜向掀落山下,硬生生給自己開出了一條路來。
“跟著我走!”謝半鬼斷魂連揮之下,不斷將一豎排民房掃向兩側,為馬隊掃開了一條道路。衝下山坡的駿馬得以在平地緩衝,直奔出一里才慢慢停住了腳步。
謝半鬼等人回頭看去,山下盡是摔得扭曲變形的虎威軍屍體和被落屍砸壞的房屋。甚至有些虎威軍還被穿在樹枝上,懸在半空示眾。
“趙兄,我等去也——”
謝半鬼仰天發出了一聲勝利的長嘯,把趙金鐸氣得幾乎吐血趙金鐸吼叫道:“繞下山去!繞下山去!”
“跟我走!”謝半鬼一聲呼喝,他們的三匹駿馬已經並列向一所民房衝去。
山下那些木質民居本就不算結實,加上這裡又是窮人聚集的地方,破爛的房屋連成了一片,有些民居乾脆就是窩棚,根本經受不住奔馬的撞擊。
三匹駿馬撞壞了民宅之後,又從屋後狂奔出來之後,三匹馬的屁股上全都多出了一把匕首,馬鞍上除了蓋著謝半鬼等人的衣服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
馬匹在劇痛之下,也不分東西南北,在民居間橫衝直撞的奔騰而去。好在當時正是上午,村民大多不在家中,否則不知要造成多少人的傷亡。
剛才,追在謝半鬼他們頭頂上的那片烏雲,不知怎地竟然緊隨著三匹空馬飄向了遠處,卻讓謝半鬼等人在眼皮地下從容而去。
反常的趙金刀
謝半鬼雖然脫離了趙金鐸的追擊,卻沒有立刻遠遁。反而順勢躲進了山區。
不是謝半鬼不想跑,而是他實在摸不清,頭頂那片黑雲路數。要是,他們進入平原地帶,那糰子黑雲再忽然跑回來,他們很有可能會直接陷入重圍。退往山區反而更安全一些。
謝半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位置隱秘的山洞,他們剛剛安頓下來,謝半鬼就目光如電的盯住了趙鑫:“趙金刀忽然死亡,趙金鐸圍住我們索要什麼東西,你又忽然出現阻止趙家鐵弓……,這一切,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趙鑫面不改色的道:“我只知道按照少爺的安排行事,其他的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