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她的母親就研究工藝企圖把自己的女兒從喪屍的深淵中拯救回來。
要治療一個被咬了的人很簡單,要讓一個喪屍回覆成人卻沒有可能,但是這個神奇的魔瓶卻可以讓你的過往的愛人、親人恢復到理智的狀態,重新望著你顫抖的叫,“媽媽。”
“滾!別讓我看見你!”
那個外表依舊年輕,卻虛弱了很多的女巫這樣吼著,然後把這個魔瓶塞到了不知所措的吉爾手裡面。或許,那個時候吉爾才體會到了,身為喪屍不能哭泣的悲哀。她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她的母親衰弱的扶著法杖,不曾有過歲月的痕跡的臉上浮現痛苦的神情。
這個悲哀的女巫為一次莫名的魔法實驗中誕生的擁有自己血脈的女兒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她從來都不把那個當做是自己的女兒。而是當做一個…一個該死的怪物,一個有著自己仇人的血的怪物,一個違反了任何倫理的怪物。女人與女人的女兒,仇敵與自己的女兒,體內留著黑白女巫血脈的女孩。
那個黑女巫,是個心狠手辣的壞人,她想過對那個漂亮的,天真無邪的小嬰兒使用毒咒,使用索命咒,卻無法下手。她從那雙遺傳自她的冰藍色眼睛裡看見了一種名叫做‘見證’的東西。
這個女孩的存在,就是對她的見證。
女孩也漸漸長大了,黑女巫卻一直沒有下手,只是不斷地,憤怒的譴責著自己的軟弱和對這個女孩嚴格,她讓女孩穿上破舊的衣服做她的女僕,卻沒有任何快樂。她讓女孩去做危險的工作,她卻悄悄尾隨其後。甚至街上那個男人多看自己女兒一眼,她都會背地裡給那個男人一發索命咒。
在女兒的眼裡,她的母親最恨她了,無時無刻不想她死。但是,這個黑女巫卻最疼她了,甚至不願意用最輕最軟弱的咒語來教育她。終於,有一天末日來了,魔法消失了……
黑女巫沒有辦法救自己的女兒,她著急的趕到,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得救……她在那一個時刻終於拋下了一切的偏見和傲慢擁抱著那個女孩,名叫吉爾的女孩。
太遲了,被咬了的吉爾很快就完成轉變,黑女巫絕望的詛咒著天空所有的神,所有的東西,治療病毒的藥水她只需要一個咒語就可以完成,但是沒有法力的她卻無能為力。太遲了……眼睜睜望著自己的女兒變成了一個沒有理智的喪屍,和母親一樣美麗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
黑女巫向所有可以用得上的關係求援,甚至她的仇敵,吉爾的第二個母親。向那個女人求救……那個女人,是個爛好人,沒有絲毫懷疑自己的敵手,在她看來自己的敵手無論如何也不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害她,所以她就很快趕了過來,與梅爾商討了許多天,最終選擇了這種幾乎必死無疑的法術,製作一個能夠製造擁有理智喪屍的魔瓶。
結果嘛……
看看吉爾手中的瓶子,這是她們成功的見證,並且兩人都活了下來。但是卻在完成了之後連續三天無法移動,差點被渴死。
“啊嗚…不知道,母親她們怎麼樣了呢?”
吉爾啊嗚叫了一聲後開始回想,似乎…大概,由於一起聯手搭救自己的原因,而且兩人都很虛弱,所以兩位母親十分艱難的住在了一起…
自己剛剛擁有理智的時候還是住在家裡的,然後每天就是十分鬧騰的自己的黑女巫母親的吼聲,“該死的白女巫!從我家裡滾出去!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然後是白女巫很平靜的聲音,“假如你不想見到我的話…你一發索命咒殺了我吧,這是你過去一直想做的,對吧?”
“可憐的吉爾,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孩子你一恢復理智就看見自己的母親在互相殘殺,最終你變成可憐的只有一位母親的孩子,還是個脾氣暴躁性格不好的壞母親。”
白女巫的聲音一般都很欠揍,吉爾的第二位母親很好的顯示了這一點,特別是這位母親在‘火力全開’的情況下。
“我的女兒沒有第二個母親!是我把她養大的,是我!不是你,少自戀了,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
黑女巫的佔有慾在吉爾第一位母親身上畢露無遺。
“哈,母親?在我看來你根本不算一位母親,看我的女兒穿的是什麼?那是給比女僕還低下的女傭穿的破衣服吧?吃的是什麼?是殘羹剩飯都不如的東西,你到底怎麼照顧我的女兒的?”
“我…我!你這碧池!”
白女巫沉默片刻,“你把魔瓶給她吧,她現在大了可以出去…”
“什麼!?你剛來就要我的女兒離開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