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陛下便撤銷了對她的禁制,清涼殿重新恢復了一年前的舊模樣,原本人來人往的姬氏暗衛都躲入暗中,她的清涼殿中一下子空出一大堆宮女內侍的名額。徽音頂著一雙紅腫發燙的核桃眼,一大清早就到永和殿去給皇后請安,另外接受宮中其它嬪妃的拜見。
皇后原本低頭吃茶,聽見惠貴妃進殿了也不理會,直到惠貴妃叩頭請安,耳邊聽著動靜不對頭,皇后才抬起了,結果就瞅見惠貴妃就跟紅眼睛的小兔子似的,還啞了嗓子。皇后當時臉子就掉下來了,“怎麼這是喜極而泣了?惠妃你也進宮多年,難道還要本宮告訴你一宮主位應該如何保持儀態嗎?”弄成這樣是給咱看的嗎?還是故意等著皇帝看了,再升升你的位份?
江徽音一聽這話,就揣測到自己的晉位,皇后怕是一開始並不知情。這是心中不忿自己突然晉升了吧。江徽音忽然身子微微地搖了幾搖“皇后娘娘,臣妾晉位都是陛下與娘娘給臣妾的恩典,喜極而泣也是因此。”皇后臉色一變,還真沒有想道惠貴妃她居然敢承認?
“況且更有昨夜臣妾的五個皇兒一一入夢來尋臣妾啼哭,有道是哭在兒身疼在娘心,臣妾如何能不心焦哭泣呢?他們中小的那幾個,沒的時候還不會說話呀,臣妾猜不出孩子們為何啼哭不止,不自不覺就哭了一整夜。今兒還想著皇后慈悲,可否讓臣妾母親入宮見上臣妾一面,臣妾想拜託母親在外面為皇兒們施些白粥,祈祈福!”
你打了咱一巴掌的時候,那股子狠勇勁都跑哪裡去了?如今到是來做小陪軟綿了?晚了,皇后心中冷笑正要拒她,就聽得殿門處一個大嗓門女聲囂張地道“你施那粥誰敢吃呀?一個靠著接連害死了自己五個親生骨肉進位的女人,你那粥水怕也是黑了心的吧?哈哈哈,黑粥吶,哪個敢喝?”
徽音的表情變得森冷蒼白“咱的皇兒究竟都是如何死的,你不知道嗎?淑妃曹氏?”這還是頭一次江徽音以這樣不訓的口氣衝撞她,淑妃怒容上臉“別忘了咱可比你早進宮,憑你還不配如此稱呼本宮!”頭前還皮笑肉不笑的叫聲淑妃姐姐呢!這女人真是得了點甜頭就樂呵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淑妃曹氏,其它嬪妃不算,皇后在座,本宮的品級也高過於你。你入見不施禮就是失了體統,本宮這樣稱呼你已經很給你留臉面了。”惠貴妃冰冷地道。
“胡說,你還沒有舉行正式的冊立大殿,也沒有禱告太廟!一道皇帝聖旨算什麼?本宮說要它失效,就要它失效!”淑妃大怒,猙獰地道。皇后冷冷地瞅著她,介面“淑妃,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裡是什麼地方?那是大魏的皇城,你如此褻瀆皇權,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皇后,你自己人老珠黃失了聖眷,在陛下面前說不上話也就罷了。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沒用。”淑妃高揚著臉,傲氣十足。
“胡鬧。你看看你都說了些什麼?”元熙帝腳跟腳地追著淑妃進了永和殿,那些話他全聽了個真真切切。“陛下,你來的正好,你說說,你是不是答應過咱,不會冊立惠妃為貴妃了?”
元熙帝被淑妃拉著手臂,不見惱色,反見愉快。顯然是淑妃的撒嬌愉悅了他,喜歡的他不顧永和殿中的眾位宮妃在場愛憐地替淑妃綰上一縷頑皮散落的髮絲。“你是姐姐,以後要愛護惠貴妃,下月二十五,就是惠貴妃的冊封大殿。”
這話顯然是肯定了自己一定會晉惠妃的位份了,淑妃原本喜笑顏開的臉一瞬間轉為錯愕,為什麼?昨夜不是好好地答應了她嗎?騙人,騙人!她曹香真是傻,姬幸和這輩子騙了她那麼多次,她怎麼還會相信他呢?氣死她了。皇帝也騙人!淑妃真是惱了,她狠狠地從皇帝腋下抽出手臂,狠狠地推了皇帝一把,啊地大叫一聲,一跺腳就走了。皇帝陛下那張老臉卻忽然像是笑開了花,喃喃自語道“這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香兒呀,你這性子也就朕能湊合得了吧?”“佘採臣,今天朕繼續病著,你到皇極殿去打發那群老臣去。朕要去好好【教訓教訓】朕的小香兒”元熙帝那張老臉眼瞅著淑妃搖曳離去的背影就像是那陷入熱戀不能自拔的小夥子,不管不顧地跳著腳追去了。
佘採臣連忙去跟皇后道了告退,也不敢看皇后的臉色就走了,她江徽音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皇后的臉氣得通紅,又滿布猙獰,是不是已經恨不得生啖了淑妃的血肉?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徽音在心中暗暗地狂笑不止,姬幸和你就是個昏君,司徒青霞你就是個毒婦,好吧,劣鍋對毒蓋,瞅瞅,是多麼地絕配!
繼續臨時加更,求票票,(*^__^*) 嘻嘻…… 後面是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