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嗎?太過分了,太卑鄙了。
“殿下,陛下得到訊息也不久,再說這樣的事兒,掩飾還來不及,陛下哪裡會嚷的天下皆知呢?皇帝失得,那後果如何,殿下想過沒有?那不就是在給群臣們個藉口,逼迫皇帝退位嘛?”
姬毓秀再單純,這種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姬毓秀倒抽了一口冷氣,幽幽道“那怎麼辦呀?”
“殿下,您有心情擔心陛下,還不如多擔心擔心您自己呢。還記得上次咱將您帶走的時候,跟著您身邊的那小女孩?”這位暗衛首領,竟然就是當日帶著姬毓秀離開的那位暗衛,化名經常變動,真名卻是叫喬保山。“融融?江婉蓁?她怎麼了?”姬毓秀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不由焦急的喚道。
婉蓁幾日前帶著鄭氏暗衛的人突然離京的事兒,他也是清楚的,但是他是皇子,礙於法令他不能輕易離京,若不然,他真想隨同一起出京去,哪怕是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從此什麼也不管了,做一雙平凡小百姓,小夫妻也是好的呀
“殿下知道的,邡州那地方,被人叫做天墳,人入不換。但是就在三日前,江婉蓁帶著大隊人馬和許多百姓就在邡州的無人區域外設定了救助的棚子,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親自帶著百十來人,和十幾位請來的大夫,親自進了邡州
當時不少百姓都親眼見著她帶著整車裝載的藥材步入了死域,無數人都被她這種無私的行動感動得流下熱淚,百姓們都說江家小姐是真正的天女下凡,是大慈大悲的天女娘娘。”那位統領說到這裡,望著自家小殿下那驟然頹廢的軟弱樣,眼中透出憐憫。那位江家小姐,當年望之一點都不覺得有啥出奇之處。可是現在從她的所做所為上來看,還真是物秀於風骨,華斂於內。看來,自家小殿下鍾情於這樣小貴女,也非偶然為之。“殿下,你看,這事兒怎麼辦?”
“召集人手,咱們也去邡州”姬毓秀大聲地道,人也極為迅速地重新振作起來,蓁蓁都讓為了百姓進入邡州那死地去挽救百姓的生命,他怎麼還好意思就這樣整日無所事事地待在自己的寢宮之中?“那陛下哪邊?”
“一說準不讓去,皇父一定會說,那裡多危險呀別人家的孩子去邡州就不危險,孤去就指定危險雖然這也是皇父對孤的一片慈愛之心,但是,孤畢竟已經長大,怎麼能總在皇父的羽翼之下呢?”姬毓秀這話一邊說著自己的心聲,一邊想著蓁蓁那頭的緊急,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心裡就跟長了草一樣,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外跑。喬保山意見,莞爾失笑,抓過姬毓秀的袖子,低聲地在他耳朵邊嘀咕了幾句,聽得姬毓秀眉飛色舞。
倆個時辰後,皇子姬毓秀為了邡州百姓惡疫的事情,急急帶隊出城,誰知一出城門就被皇帝禁軍攔下,大家都以為這次姬毓秀小殿下也是飛不住皇帝手掌心,被抓回來是準定的,卻不想,姬毓秀帶著心腹暗衛們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從另外一條路離開了京中,皇帝再次派人去追,幾次都將姬毓秀攔下了,但是在姬毓秀以死相逼的決絕態度下,他們也紛紛鎩羽而回,最後皇帝拿著姬毓秀慷慨激昂地萬言書,終於妥協了,派遣了大批的暗衛和御醫跟隨,姬毓秀還是在這群人的簇擁下進了邡州臨近的州府。
蓁蓁這次進入邡州也是有緣故的,起先她是跟著哥哥鄭少冉追蹤黑斑雲聰馬,但是詭異的是,那些黑斑雲聰馬居然就在邡州附近的地界消失了,居然再也查不到半點痕跡,這太奇怪,也太蹊蹺了。蓁蓁分析,邡州附近地界那塊區域,要麼就是有什麼特殊的地形,就像當年魏京郊外的地湖一般,要麼就是那裡有一處或者是幾處,對方設計得十分隱秘,而且經營不少日子了的密莊。
就只有這樣,這種詭異消失的情形才能說得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邡州的惡疫的訊息終於傳播到了蓁蓁耳朵中,由於蓁蓁的強烈要求,鄭少冉派人快馬加鞭從京中運來的蘭醫女,這一大一小倆個女人,接近到邡州邊界的外圍,偷偷跑進去冒著生命危險救助了幾個輕微的病患,終於漸漸摸索出了這種惡疫的治療方法。但是,蓁蓁不滿足,這種效率不是眼睜睜地看著百姓在邡州界內等死嗎?蘭醫女也不滿足,她有一個善良的醫者之心,那裡能夠受得了看著百姓們受苦,她卻不能夠全心全意地盡力?這倆個心賊大,膽子也賊大的女人,一合計,趕緊將倆人琢磨出來的方法傳告給了周圍的百姓和大夫,由於倆人冒死偷進去的邊界之內,又將辛苦摸索出來的救治方法教授給了其它想要幫助邡州內的百姓和親朋的百姓與大夫們,所以贏得了大家一致尊敬和讚揚。蘭醫女是個不好宣揚的,她更擅長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