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透也沒有回嘴的力氣,只能吸著純也做的果汁,不甘心地翻著眼睛來瞪瞪他而已。
“--不發燒啊。而且現在也沒有流鼻涕或者咳嗽,看來應該是沒有感冒,這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哦。要是你真感冒了,那才是雪上加霜呢。”
純也把手放在透的額頭上,測量著他的體溫說道。
“多少吃點早飯吧?”
純也問,透像是在說你開什麼玩笑一樣,無言地搖了搖頭,試圖表示了自己嚴肅拒絕的意志,可是光是這個震動就讓頭又刺痛了起來。他發出微微的呻吟,一頭紮在了桌子上。
“真拿你沒辦法。那中午一定要吃午飯。不許再絕食了。”
純也無奈地聳聳肩,只把自己的份端到了桌子上。
“啊,對了。都已經快放假了,這個寒假再到我家來玩吧?”
“啊?”
純也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讓透不由自主地猛地直起了上半身。可是這個動作再次刺激了他那脆弱的頭,於是他的五官又皺成了一團。
純也必須要回家去才行。每年三個假期他都是要回山梨的老家去的。比起跟家人團聚來,他更想見高中時代的那些朋友們。
可是透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親戚們也都待他不好,所以就算休假,也沒有地方可以回去。
正是因為這樣,純也才在開始與透同室的今天暑假第一次沒有回去,留在了學校裡。學生們大多回家去了之後,宿舍變得冷冷清清的,純也實在不忍心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扔下透孤零零的一個人。
可是他們卻被捲進了發生在富士山麓的事件裡,透的腳受了傷,於是他們一起住到了純也的老家,讓透好好地休息。
結果純也難得的歸家還是在中途就宣告了終結。
“達矢他很想見你,而且我的父母超中意你的呢。一天到晚吵著讓我一定要再帶你回去。”
都是你這傢伙太會裝乖寶寶了,純也苦笑。
透住在純也家裡的時候,一直都保持著彬彬有禮,隨和溫柔的態度。他平時對純也和同班同學披露出來的那種毒舌,在純也家人面前是一次也沒有洩露過。
又認真,又優秀,而且還眉清目秀的醫學學生。
不管哪一家的父母,都會覺得兒子能交上這樣的朋友真是再好不過,進而歡迎之至了吧。
純也的雙親--特別是母親,對透有著相當的好感。在知道了透沒有家可以回的時候,她對著純也叮囑了半天,叫他下次假期也一定要把透帶回來。
純也自己也不想丟下無處可去的透,所以母親的囑託對他來說,是再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