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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頭,正以20海里的時速在的的喀喀湖冰涼的湖面上飛馳。天空湛藍,湖水倒影著岸邊藍寶石般的碧綠。 遼闊的湖面閃爍著金銅色和銀色波光,煙波浩渺,無邊無際。

傳說中有一段講到蘆葦編的小船,我想去探個究竟,因為我知道“燈心草船”是這個湖上傳統的交通工具。但是,近年來製作這種船的手藝幾乎已經失傳,我們現在正朝蘇里奎趕,那裡是還在造這種船的唯一的地方。

蘇里奎島上一個臨湖的小村子裡,我看見兩個印第安老人正用捆紮成束的燈心草扎船,一條精緻的小船馬上就要完工。它看起來有15英尺長,船的中部寬闊,兩端狹窄,船首和船尾呈優美的弧線高高地翹起。

我坐下來看了一會兒。年長的那位造船人頭上戴了一頂奇特的呢絨帽,外面再套一頂棕色的氈帽。他拉緊繩子,把草束固定到位,赤裸的左腳緊蹬著船身加力。我注意到,他時不時地把繩子在自己汗溼的額頭上擦一擦——這樣來潤溼繩子以便捆得更緊。

這艘船放在一座破舊農舍的後院,遍地撒滿廢棄的草梗,一群小雞在四周啄食,一隻正在吃草的靦腆的羊駝偶爾伸頭過來瞧一眼。在島上的幾個小時裡,我仔細地看了好幾艘這樣的小船。雖然我千真萬確是在安第斯山的小村子裡,但彷彿總有身處另一個時代的另一個地方之感。原因是蘇里奎島的燈心草船無論外形還是製作方法,都像極了幾千年前埃及法老們泛舟尼羅河上時乘坐的美麗的紙草蘆葦船。我在埃及旅行時,曾經仔細地看過許多畫在古墓牆上的這樣的船隻?現在,在的的喀喀湖的一個小島上,它們卻如此鮮活地現身在我的面前,我感到一股震顫從頭頂直貫而下,雖然多年的研究使我已有這樣的思想準備。我知道,至今沒有人能給出令人滿意的說明,為什麼相隔這麼遙遠的兩個地方會造出如此相似的船隻。不過,一位致力於古代航海術研究的專家曾就這道難題發表過看法:

同樣小巧緊湊的形狀,同樣兩端尖翹,同樣用繩子從甲板繞過船底將船捆紮成一個整體的方法……每一根蘆葦的位置都極為精確,以達到完美的平衡和優雅的流線型。草束捆紮得如此緊,它們看上去就像……整根木頭彎成的兩頭翹的鍍金木屐。(6)

古尼羅河上的蘆葦船和的的喀喀湖上的蘆葦舟(當地的印第安人堅持說,蘆葦舟的原始設計是“維拉科查人”給他們的)(7)還有其他的共同點。比如,兩者都有船帆,都張掛在獨特的、兩腿跨立的桅檣上。(8)兩者都被用來長途運輸笨重的建築材料,如方尖碑和巨石等,只不過一路送去修建吉薩金字塔,盧克索的法老殿或阿拜多斯的城牆,另一路則送往蒂亞瓦納科建造神秘莫測的巨石建築。

在那些古老的日子裡,在的的喀喀湖的水面比現在高出100多英尺的時代,蒂亞瓦納科城曾矗立在湖畔,俯瞰神聖而威嚴的湖上美景。現在,這個港口,維拉科查自己的首都,已被遺棄在荒山野嶺之中,任憑高原上的寒風肆虐。

通往蒂亞瓦納科之路……

從蘇里奎島回來後,我們駕駛租來的吉普車在高原上賓士,一路捲起高高的塵煙。我們穿過兩個小鎮,一個叫普卡蘭尼,一個叫拉哈。住在那裡的是木訥的艾瑪拉族印第安人。他們慢吞吞地走在狹窄的鵝卵石鋪就的街道上,或靜靜地坐在小廣場上曬太陽。

這些人是學者們堅持的蒂亞瓦納科城的建設者的後代嗎?那些傳說講的是真實的事情?那座古城是由那些很久很久以前住在這裡的、法力無邊的異鄉人建起來的嗎?

第十章 太陽門之都

西班牙征服###時,早期的西班牙旅行者也來到蒂亞瓦納科城,光是城市建築物的規模和神秘的氛圍就令他們終生難忘。我問當地人這些龐然大物是不是印加時代修建起來的,史學家皮德羅·齊耶薩·德萊昂寫道,“他們聽了哈哈大笑,說印加人入主之前很久就有了……聽他們的祖先說,所有的建築都是一夜之間突然出現的……”(1)同一時期去旅行的另一位西班牙遊客記載了另一則傳說,說石頭奇蹟般地從地面升起,“隨著號角聲,在空中飄行”。(2)

西班牙人征服之後不久,史學家維加曾對這座城市做過詳盡的描述。當時對城市的財寶和建築材料的擄掠尚未開始,雖歷盡滄桑,蒂亞瓦納科的雄偉壯麗仍讓維加喘不過氣來:

現在我們必須得說說蒂亞瓦納科那些龐大的、不可思議的建築了。城裡有一座假山,山很高,建在石頭地基上,以防下層泥土滑坡。有很多巨大的石像……早已風雨剝蝕,顯然是多年以前的老古董了。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