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寂在識海里的《滅魂典》,再主人昏死之後突然緩緩自行翻開了書頁,一行行記錄著功法手訣,丹器符籙,包羅永珍的字跡突然化成了一道道金光,以極其緩慢卻細緻的速度修補著破碎的丹田識海,滋潤著乾涸的經脈。
與此同時,海島上的太陽再一次升起,一艘氣勢磅礴的巨輪,緩緩停在了這個荒蕪人跡的小島旁。
成熟挺拔,氣勢威嚴逼人的男人皺著,沉默地帶著人下了輪船,心裡算計著要怎麼懲罰這個膽敢離家出走的孩子。
抽鞭子是不成了,那個小壞蛋有的是法子將鞭子落在他兄弟們身上,況且體罰,廖爺一貫用來教育孩子的手段,如今對上夜夜入夢的那個孩子,卻說什麼都使不出來了。
☆、第40章
循著心中的猜測帶人來到宓家殘宅,手下的搜尋很快讓他將視線集中到了後院的一間正房中,廖建東此刻心裡有一個急切的聲音催促著他趕快進去,夢裡的那個孩子,那個讓他變得有些不正常的詭異四子就在這間屋子裡!
“你們在外面等,”他留下了隨行而來的數十人,只叫廖大和另一個名為柯鴻的漢子隨他進去,穿過屋內一架落滿灰塵的爛屏風,就見屏風後面原本床鋪的位置只剩下一灘灰燼,餘灰旁赫然是個兩米見方的地下通道入口,打眼望去漆黑一片,不知道深淺。
“廖爺,您看,還是讓我和阿鴻先下去吧?”廖大趕忙問道。
廖建東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在上面守著,我一個人下去。”
“可是廖爺。。。。。。”最近廖家發生的事廖大都是知情的,想起那個手段詭異的四少爺,略略有些不放心,張張嘴,見廖建東淡淡地掃了自己一眼,神色一凜,連忙收聲答道:“是,您請萬事小心。”
廖建東點點頭,結果廖大遞來的手電,腳步穩穩地向下走去,神態安然鎮定,好像自己去的不是一個黑巫師家裡有著未知兇險的地下密室,而是自家的某個地下室一般。
地下通氣極差,昨天清晨燃燒完的燭火蠟油味仍然能夠清晰的嗅到,走下樓梯,穿過長長的通道,廖建東憑藉著敏銳的嗅覺辨別著方向,竟然順利的沒有走岔路,宓家用來招待不速之客的種種手段全然沒有在廖家父子身上找到用武之地,可見老天爺偶爾也垂青廖家家主一番。
廖建東很快拐過了最後一個拐角,入眼就是一個五十平米見方的地下空間,光禿禿的地面上,正中間突兀地擺了一個檀木雕龍鳳纏枝花紋案,案中仍是一個碧玉盤,凹起的盤底積了一層液體,氤氳著淡淡的白氣,看著就十分不凡。
不過這一切已經完全不能引起廖建東一切的注意力,此刻他的目光,已經牢牢被案下打坐的男孩所吸引了!
比平日更加蒼白的臉色顯示主人的身體狀況並不太好,雙眼閉合,長睫有如落在白色玉蘭花上的蝴蝶,一動不動引誘著人來捕捉,緊蹙的眉頭難得帶出了一絲弱勢,男人放肆的目光在那漂亮的眉眼上劃過,滑到主人依舊鮮紅動人的唇上,不由地更熱烈了幾分。
羅塵此時的狀況顯然是不太好,見有人來了也一動不動,彷彿毫不知情,頗有些龍困淺灘任人施為的意味。
廖建東見他這樣,心裡兀自生出了幾分不合時宜的快意和滿足,他只要上前幾步,就能將眼前的小傢伙抱在懷裡,隨意處置他漂亮的臉蛋和嘴唇。
“擅自逃家的孩子,是要受懲罰的,”男人一步步走過去,目光越發肆無忌憚,帶著本不應該屬於父親看兒子的神色,在男孩面前俯身抱住他,想要將人抱起來,拖著臀部摟在懷裡,讓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埋在自己的頸間,湊在白玉似的耳珠前吹了口氣,語氣中有著意味深長的危險:“壞孩子,看爸爸回去要怎麼罰你,才能讓你長記性,再不敢逃。”
突變陡升!
一道低低的,略帶沙啞的童聲在廖建東的頸間響起:“你要怎麼罰我?”
廖建東神色立變,伸手去探腰間,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好在還能發出聲音。
想到剛剛去抱羅塵時,對方毫無反應的身體,連被觸碰時最本能的肌肉收縮都沒有,睫毛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是那樣的放鬆如沉睡一樣,廖建東眼中不由劃過一絲讚歎:“偽裝的不錯,真是個狡猾的小傢伙。”
“哼。”羅塵冷哼了一聲,緩緩從對方懷裡退出來,抬眼打量著一動不動,生死全由自己掌控的男人,心中不由湧出陣陣得意。
上輩子可憐蟲羅塵曾無數次縮在角落裡,以一種小心翼翼的卑微神態偷偷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父親,有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