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葉修的彈奏已經開始。好像沒有一點徵兆的暴風雨一般,突然就來臨了,亂轟轟的一堆音節,好像炸開了般的,突然就朝每個人的耳朵鑽了去。
“這什麼呀?”陳果驚訝,樓冠寧發呆,唐柔卻在幾個音節以後,就已經樂了出來,笑得特別愉快。
“怎麼?”陳果忙問,在她聽來的話,葉修這個貌似就是在亂彈吧?
“野蜂飛舞。”唐柔說。
“什麼?”陳果茫然。
“這曲子叫野蜂飛舞,是一首節奏非常快的曲子,通常會被人拿來炫一炫自己的手速。”唐柔說道。
“手速?”陳果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終於理會到唐柔笑容的含義了。
“太可恥了,簡直是欺負人嘛!”陳果笑容滿面的說著。
“是的,太欺負了……”唐柔點頭。
“那傢伙肯定彈不出吧?”陳果幸災樂禍地望著那年輕人,這位此時一臉的震驚,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
“何止是他,這麼快的話,這個世界上或許都沒有人能彈得出來。”唐柔說。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陳果驚訝。
“至少我所知道的沒有……”唐柔看來也覺得自己略誇張,連忙保守了一下。
就幾句話的功夫。葉修的演奏完畢,因為彈得太快,只是幾十秒,這首曲就已經被葉修演繹完畢。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望著葉修目瞪口呆。在場的這些人士,對於聲樂一竅不通的人恐怕還真沒有,所以此時才會被深深地震撼。
“該不該鼓掌?”陳果悄聲問唐柔。
“不要了吧!”唐柔說。
“怎麼?”
“其實,除了快和沒彈錯。其他一無是處。”唐柔說。
“他純粹是練手速才學會的吧!”陳果猜測。
“我看是……”唐柔說道。
現場對聲樂有點造詣的,無不是唐柔這般想法。如此快速的演繹,實在值得來點掌聲。但是偏偏這傢伙的彈奏,只是一味地求快。任何一首曲子,都是有內容有情感的,但這傢伙的演奏在這方面的表達基本為零。甚至可以說,他的演奏連節奏都沒有,就是快快快,能多愉就有多快。除此以外,就是沒有彈錯音。這樣的演奏,給掌聲?眾人都有點覺得這是對藝術的不尊重。…;
葉修顯然並不在乎這個,彈完就起身,隨即朝那挑釁者示意了一下:“重複一遍?”
“你……你……”這傢伙有點慌張,但好在他確實也是有料的主。“你這個彈的,純粹只是快罷了,你根本不懂聲樂!”
“怎麼能說不懂呢,你只能說我造詣不高罷了。不過我至少已經準確地彈了一曲了吧,下面該你了。”葉修笑道。
這人臉漲得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來你是彈不出來了,好遺憾,那麼……”
“我可沒答應過什麼!”這人顯然很怕對方出個什麼難題讓人在眾人面前下不臺,好在之前葉修試圖要約定什麼的時候。被他打斷。後來居然就再沒提。此時他也顧不上風度,把這當作救命稻草。略有些無賴地擺脫起來。
“沒準備讓你答應什麼。不過你確實是彈不出來吧?”葉修說。
“這樣彈法,彈出來也沒什麼意義!”此人猶自狡辯。
“既然你彈不出來,那我只好認識你,不知所謂,不學無術。”葉修說。
“你……”年輕人惱怒異常,身邊卻有人拉扯了他一下。扭頭一看,是會所這邊的人。
“呂少,你醉了……”會所方面的人得知這邊出了點事情連忙趕到。結果只看到這位公子哥顏面掃地的收場。在過來的途中,他們已經瞭解了一下事發經過了,知道是這位捅了烏龍。
樓冠寧幾個平時都是在窩在會所玩榮耀,這樣的交際場合很少出現,所以認識他們的人並不多。這年輕人顯然就是不知道這點,所以也不清楚這酒會誰主人什麼背景,在看到榮耀職業選手被隆重介紹後果斷進行了看不慣的嘲諷。他要真知酒會主人的底細,即便看不慣,也不至於這樣拆人家臺,又不是有什麼過節的。
會所人員過來是為了平事。這裡的每一位他們都得罪不起,也不敢偏袒任何一方。所以這時還點明身份什麼的,就有些多餘了,那是逼著當中一方低頭服軟,左右都要得罪一邊。所以會所人員睜著眼睛來了這麼一句瞎話,只為給場面搭個臺階。雙方可以各閉一隻眼的話,這事也許就這麼過去了。
只可惜正在氣頭的呂少,讓這一切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