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邪的聲音有些顫抖;唐三成聽出來了;七邪在緊張;他按住手電的手甚至在微微地抖動著;心跳也加了;等等;唐三成仔細聽了一下;現在有七個心跳聲;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這裡還有四個人;唐三成脫口而出:“雷子;蕭寧;劉知習”
“不是他們。”白逸還是比唐三成敏銳一些;他察覺到這裡的氣氛不太一般;身體有些冷;白逸雙手抱在『胸』前;試圖讓自己曖和一些。
有人丟了東西過來;在黑暗中扔進三個人的懷裡;是皮『毛』;手『摸』上去;還能『摸』到柔軟的『毛』;三個人用皮『毛』把身子緊緊地包住;身體總算好受一些了;三個人的臉上都是火辣辣地;雪這東西;可以融化成水;也可能成為殺人的利器。
七個人站在黑暗中;除了心跳聲;突然就不出一點聲音了;好半天;黑影中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回來了。”
“是的。”七邪說道。
“你不應該帶外人進來;你是知道這裡的規矩的。”這個說話的人看樣子是這四個人的頭兒;聲音十分威嚴。
“事情很意外;我一言難盡;他們值得信任。”
那個聲音沉默了;好久;才說道:“若不是他們願意與你同生死;我們是不會出手連他們也救下的。”
白逸吃了一驚;剛才看來真的是命懸一線了;假如三人有任何的離心;自己和唐三成這時候恐怕早就……
七邪突然跪了下去;唐三成聽到雙膝落地的聲音:“領;請讓他們進入國界。”
“七邪從不下跪。”那個聲音嘆息了一聲:“你卻為了這兩個外來的人下跪求我;看來;你與他們的情誼更勝過我們的同胞之情了?”
同胞?白逸心內好像有一道靈光閃過;他已經捕捉到一些線索了;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他不得不用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因為他知道唐三成一定聽得出來自己的心理變化;他太不沉著了;這個時候一定不要出聲音;現在是他們能否進入國界的重要時機。
白逸猜測得沒有錯;唐三成已經聽到了他的心跳聲;他有些不明白白逸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換作平時;他早就開口問了;可是這個時候;唐三成總覺得這個地方被一股奇妙的氛圍包圍著;壓抑著他的心;讓自己不敢輕易地開口說話;正因為如此;讓白逸提心吊膽的事情才沒有生。
那被七邪叫做領的人說道:“你一出去就是這麼些年;一回來就挑戰我;七邪;你可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我知道;可是我帶了一位重要的人來;他可以解答領這麼多年來的疑『惑』與不解。”七邪說道:“難道領不想知道嗎?”
“七邪也會玩『弄』心機了;看來世道真的是變了。”那個聲音出長長的嘆息聲;終於;他無奈地說道:“或許從我下令救了你們開始;我就得一步步破壞掉自己定下的規矩了。”
“領……”七邪的聲音很興奮。
“帶他們進去吧。”
七邪走向白逸和唐三成:“你們現在跟著我;不要問為什麼;不要開啟手電筒;跟著我走;等到了地方;一切的一切你們就知道了;可是作為代價;我需要將你們的秘密公開;這一點;我現在要徵得你們的同意。”
唐三成與白逸互看了一眼;儘管在黑暗中;他們只能看到對方的輪廓;卻不約而同地點了一下頭;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可以。”
“現在;跟著我走吧。”七邪說完;兩隻手抓著他們;就朝前走;白逸和唐三成的腳步有些『亂』;一開始找不到前進的節奏;可是看七邪和那四個人;在黑暗中行走;完全不受影響;就像日常在日光中行走一樣;直走;左拐;直行;右拐;然後是一路向下;這條路;他們一定走了不亞於百次;才能走得這麼純熟;唐三成和白逸在七邪的帶領下;也慢慢找到了前進的節奏;一路上倒也沒有太狼狽。
白逸在心中盤算著走過的路程;默數自己的步子;現從被救上去的空間開始算起;一共走了大約一千三百多步;自己的每一步約為六十公分;這樣算起來;已經步行了將近八百米的距離了;又向前走了約五百米;七邪停下了腳步;;走在前面的四人轉身過來;領說道:“最好『蒙』上他們的眼睛。”
聽到領的話;一直站在他左右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兩個人走了過來;給白逸和唐三成『蒙』上了眼睛;他們的動作很快;很準確地找到了兩人的雙眼;當他們走近的時候;白逸現他們的眼睛在黑暗裡出很微弱的綠『色』的光;就像貓一樣;那兩人『蒙』完他們的眼睛;迅地撤回到領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