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聽到;馬上說道:“外面出了事;我出去看看。”
香玉如面色一變;女人的直覺從古至今都是敏感的;她也要出去;被白逸按壓下來:“你留在這裡;我們出去探探再說。”
三人出去;外面已經亂作一團;許多擺攤做生意的都放下攤子不管;直接管去看熱鬧了;奔路的人撞得三人找不到方向了;終於;唐三成一抬頭;看到城牆上掛起了旗子;還有——人頭
“這是在亮給誰看呢。”唐三成只覺得胸口一緊;嘴裡喃喃道。
走得近了;三人看到牆上牆的告示;雷子已經擠到了人群中;奮力向前;看清楚了那告示;突然握拳走回去;白逸丟給他一個眼色;這地方一定有蒙古人在監視著;若是表情收不住;一定被當成卸嶺力士抓起來;雷子機敏;馬上咧開嘴笑了起來:“人太多了;孃的;我連看都沒有看到。”
白逸說道:“不就是幾顆人頭嘛;有什麼好看的;這年頭;天天有;走;找地方我請你們喝酒去”
三人相擁著;一幅放蕩的模樣;朝玉香樓走去;見四下無人;重新鑽到香玉如的地下室裡;香玉如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到三人回來;趕緊問道:“外面是怎麼回事?”
雷子先朝地上啐了一口;不情不願地說道:“外面掛了四顆人頭;是你的門人;現在全城開始抓拿卸嶺力士;罪名是破壞皇陵風水。”
“我問你;那四顆人頭的樣子你們看清楚了嗎?”香玉如逼近雷子:“他們年長或年輕?”
“一共四人;其中三人年輕一些;有一人年紀略長;鬚髮皆白。”雷子說道:“對了;年輕的三人中;有一個下巴上面有一顆大黑痣;十分醒目。”
香玉如聽到這裡;退後兩步;跌坐到椅子上:“是他們……”
眼淚從她的眼睛裡面湧出來;她捂著臉;嚶嚶地抽泣起來;白逸說道:“之前只是暗殺;現在已經是明目張膽地公開殺戮了;你不能在大都呆下去了;走得越遠走好。”
“赤鋒在哪裡?”香玉如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她;表情堅定:“他要乾的事情;我也可以”
“不知道。”白逸說道:“或許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能知道了。”
這一夜;香玉如依然執著;她要等赤鋒;赤鋒也混在白天的人群之中;看到了掛在城牆之上的人頭;他卻是冷靜地離開;一切依照原計劃進行;現在;他首先要對付的是元順帝的親信。
元順帝后宮充盈;有大量嬪妃夫人;他仍然不滿足;還迷戀於演揲兒法等等;跟著西天僧、珈璾真等荒唐喇嘛通宵達旦地胡天胡地。珈璾真還為元順帝編演了一套十六天魔舞;選了十六名宮人為舞者;十一名宮人為樂者;名義是為佛事伴舞奏樂而制;實際上在元順帝這裡是掛羊頭賣狗肉;他弄了一個事事無礙的密宮;和自己的同道中人十餘輩;在密宮中不分君臣男女地廝混。
赤鋒首先要對付的就是西天僧和珈璾真這兩個助紂為虐的喇嘛(。。 )
第九章 女捕頭
西天僧和珈璾真大多住在宮裡;可這兩人也在宮外有自己的小行宮;裡面奢華無比;喇嘛是藏語;本意也是和尚;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出家人都可以自稱喇嘛的;出家的男人受十戒的稱沙彌;受具足戒的稱比丘;出家的女人受十戒的稱沙彌尼;受具足戒的稱比丘尼。在中國的內蒙古、青海、**等處;皆稱僧為喇嘛;意思是上師。上師意為善知識。善知識的意思有兩種;一是外善知識;一是內善知識。
不管是外善還是內善;這兩喇嘛沒一個符合的;根本就是出家人中的敗類;赤鋒首先鎖定的是西天僧;這西天僧住在大都的北邊;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修了一處宅院;外面看似普通;甚至不起眼;可是進去後別有洞天;其奢華完全不亞於皇宮建築;尤其右邊的別院;裡面是聲色犬馬;簡直是不堪入目;赤鋒連續兩個晚上蹲守在這裡;終於知道;今天晚上;這西天僧會回到自己的小行宮;下手的機會終於來了。
西天僧的陣架好大;前呼後擁著進去了宅院;他一進去;那些簇擁在他身邊的人四下散去;僅餘下他一人;赤鋒見此;擔心有詐;並未馬上動手;先尾隨他進了右邊的別院;卻見他一進去;就露出本來面目;脫去僧衣;與迎接出來的三名女子摟抱在一起;實在是不堪入目;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赤鋒拿出白逸給他的火槍;對準西天僧的頭;乾淨利落地開出一槍來;那西天僧原本正在快活之時;一槍命中;口鼻中的血漿噴湧出來;更撲到其中一個女子的臉上;那女子伸手一抹;西天僧的身子軟綿綿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