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徒明則是十分喜愛看書的一屆書生,且個人喜歡講歇後語,常常不管意思是否符合,只要能用全套去用。今年二十歲的司徒明在國內某學院求學,常常一有空就到柯家找柯雅兒玩。
入夜。
一間暗淡的庫房裡堆滿了各種舊物,迷漫著一股令人噁心的腥臭味。不時傳來“吱吱吱”的老鼠叫聲。如果你不是親自走進這間房間,你很難想像這是在金碧輝煌的柯宅中。
賀令傑被放在一個角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是一根早已扔在那裡的木頭。
這時,忽然有一陣輕碎的腳步聲走向庫房。來人好像怕被人現,停了一會兒又走近,直到賀令傑頭上的一個小窗邊。
“噠!噠!”兩聲很輕的敲擊聲。然後就是沉靜,來人好像是來找賀令傑的,他好像正在等賀令傑回應。賀令傑在心裡苦笑,現在別說回應,就是被老鼠吃了他也沒辦法。柯雅兒將他全身幾乎所有的**道都點了,他現在就是一植物人。
來人過了五六分鐘見沒有回應,就要離去,可走了幾步忽然想到賀令傑沒辦法回應他,於是又走到窗前。
然後,一束光從視窗射進庫房裡,本正在撕咬東西的老鼠一下子全躲藏了起來。這光正是來人用手電筒照進來的,他看到手電筒光太亮,馬上用手捂住手電筒,只留下一絲亮光從指逢間射出。手電筒的一絲亮光在庫房裡搜尋了一下,沒過多久,亮光就停在了賀令傑的臉上,賀令傑全身唯一能動的一雙眼皮也因被光亮刺眼立即合上。一張削瘦的臉在電筒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慘白。
“喂!你死了嗎?”來人出一聲非常輕的叫喚,聲音細膩輕柔,甜美動聽。賀令傑知道來人是一少女,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眨了眨,表示自己還沒死。一雙亮的眼睛讓賀令傑慘白的臉上增添了幾分生氣。
“你……你餓了嗎?”
賀令傑雙眨了眨眼,在心裡說:“廢話,兩天沒吃東西,能不餓嗎?”
“那……那你能吃東西嗎?”
賀令傑又眨了眨眼。
“那怎麼辦好呢?”少女苦思冥想。過了好一會才輕輕無奈地說:“看來我也幫不了你了。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壞人,我不相信你就是那個專門姦殺漂亮少女的殺人狂。那天潔兒小姐遇害後,我聽到有動靜第一個跑進潔兒小姐的房間,當時我看到那兇手的人影從視窗躍起出去,我雖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我肯定不是你。”
少女自顧自毫無邏輯地說著,賀令傑卻也聽得大體明白,衝她眨了眨眼睛。賀令傑很想對她笑笑,但臉上的肌肉卻僵硬得不能動彈,只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少女激動地說:“你笑了是嗎,我看見你的眼睛在笑!”聲音雖還是很小聲,但已充滿了歡喜。
賀令傑便又向她眨了眨眼睛。
少女嘆了一口氣說:“我真佩服你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如果是我,我想我早就哭得死去活來了。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是誰呢。我叫李欣,是柯家的一個女傭。我以前是服侍潔兒小姐的。潔兒小姐是一個很好的人,她無論對誰都很和善,也會常常幫助別人。她對我就像是親姐妹一樣,我現在還一直想著她。她真的太可憐了,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人卻遭到那種遭遇。潔兒小姐遇難後,雅兒小姐就說要去把兇手抓回來,為潔兒小姐報仇。當時柯先先生不允許,她就偷偷跑出去了。柯先生和雅兒小姐對潔兒小姐的感情也是非常好的,柯先生只有兩個女兒。柯先生也是一個好人,他從來不對我們傭人火的……”
李欣一個人輕聲地述說著,她並不善於組織語言,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有時賀令傑正聽到一些重要的,她卻忽然又說到一些鎖事;有時賀令傑正想不去聽她說碎事,她卻又忽然說到一些賀令傑很想知道的話。賀令傑聽著這個可愛的李欣這樣的說話方式,而他又不能問,心裡只有苦笑了。
“哎呀,好像有人來了,我得走了!我明天一定會替你在柯先生面前求請的,你先睡覺吧,晚安!”李欣急急忙忙關了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快步離開了。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隊巡邏隊整齊有力的腳步聲。
聽到李欣對他說“晚安!”,賀令傑實在是哭笑不得,但又覺得這李欣真是天真可愛,也不知她長得什麼樣子。現在賀令傑什麼都想做,就是不想睡覺,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覺。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第二天一早,賀令傑便被兩個大漢抬了出去。無疑,他們是將賀令傑抬去祭柯潔兒的,賀令傑此時緊閉著雙眼,讓人無法猜出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