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了,酒熱了,人卻未歸。
看著冒著熱氣的朗姆酒,摸了摸漸漸冰冷,但還有一絲溫熱的烤雞,柯北出神的盯著門口,盯著那扇沒有關上,等待某人歸來的木門。
酒熱了七次,又涼了七次,燒雞徹底冰冷了再也沒一絲溫熱,就如柯北此刻的心情,斗轉參橫,黎明趕走了黑暗,天漸漸的亮了,柯北的心卻越來越暗了。
“咕嚕~”
柯北猛地抓起滿滿一壺的朗姆酒,猛的悶了一大口,火辣的感覺充斥在胸口,辣的他的眼裡流出了溫熱的淚滴。
“老爹,你再不回來這壺上等的朗姆酒,我可就喝光了……”
低喃了一句,柯北舉著酒壺愣了片刻,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門外已經大亮,眯著眼睛打量著小屋外有些刺目的光線,柯北猛地抓起酒壺,仰起脖子猛地灌酒,直到一壺朗姆酒快見底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
酒終究沒有喝光,他還為大鬍子老爹留了最後一口,但是他整個人已經暈了,十五年來第一次飲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在沒有大鬍子陪伴的情況下度過了漫長枯寂的夜晚。
屋頂在跳舞,油膩膩的木桌在晃動,像是在嘲笑柯北。
酒肉穿腸,心卻更痛了,奮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一顆顆晶瑩剔透,宛如水晶般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帶起兩道深深的溝壑。
十二年前,柯北的母親就是這樣突然消失不見,十二年後他的父親又同樣消失了。
末世無情,現在就連他唯一的親人都給剝奪了,他還剩什麼?還有什麼?
“老爹~老爹……”
暈暈乎乎的倒在冰冷的床上,隨著柯北躺下一陣細碎的聲響突然至他耳邊響起。枕邊一張寫滿了黑字的白紙出現在柯北被酒氣瀰漫的眼前。
柯北的腦子轟的一下,渾身的酒勁似乎瞬間消失了。
“兔崽子,老子有點擠壓了十幾年的瑣事必去要去處理了,你長大了,老子不在的時候千萬別他媽餓死了,不要給老子丟臉。”
抓著手中的白紙,看著紙上粗狂的黑色字型,柯北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
“床右邊床板下有一個盒子,開啟它!”
柯北放下手中的白紙,將床板開啟,費力的將床板下近一米五長的黑色木匣子搬了出來,黑匣子裡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略微有些沉重。
柯北雖然不是基因強化者,但是身體極為健壯,這黝黑的木匣子至少有二三十公斤。
“留了什麼寶貝給我?”
柯北拍打了一下黑匣子上的灰塵,緩緩的將其開啟。
一柄長一米五,鏽跡斑斑的長刀出現在柯北眼前,木質刀柄上刻著兩個古字‘裂天’
。黑匣子角落裡放著一個手寫書籍。
“匣子裡的刀是我留給你的,那本秘籍,咳咳是我寫的,只有三招,你自己起個名字吧,我告訴你,不是老爹吹牛,學會了這一招你殺紅毛喪屍絕對像切菜一樣簡單,三招都學會了天下之大也可去的。”
柯北捏著手裡薄薄的白紙,看著熟悉的字跡,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好好修煉刀法,如果一招都練不好,就不要出去獵殺喪屍了,你身子骨太弱,經不起折騰。開啟黑匣子的夾層裡面有些紅晶幣,這些年積攢的積蓄,省著點用……”
看著白紙上最後一抹筆記,柯北小心翼翼的將其摺疊起來放到了床板下。
“老爹什麼時候積攢了這麼多紅晶幣?”
柯北將木匣子內的裂天刀拿了出來,一堆紅晶幣出現在眼前,仔細數了數竟然有七八十個。
“好吧,我不怎麼相信老爹的刀法很牛逼,大鬍子一直都是用斧頭的!但是還是要好好修煉一下這刀法……”
掂量了一下入手頗為沉重的裂天刀,柯北笑了笑。
柯北沒有去獵殺喪屍,他似乎忘記了那個任務,連續三天他沒有踏出小屋,一個人琢磨著刀法。
“嘎吱~”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了,陽光穿透了雲層,突然的光明使得柯北有些不適應,眼睛微微眯起,過了半晌方才適應過來。
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皮夾,背後斜繫著裂天刀,腰間皮囊中放了三十柄飛刀,下身依舊是粗布麻褲。
老爹留下的刀法經過四天的修煉,他總算是學會了第一刀!
微冷的晨風吹過臉頰,準備齊全的柯北準備出門獵殺喪屍了。
“北哥”
就在柯北準備抬起腳走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