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彤兒白色的襦裙上都是斑斑血跡,怪嚇人的。
一臉的蒼白,面如死灰,神情悲痛。
她撲進唐佑乾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夫君,我們的孩子沒了,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我們的孩子。”
唐佑乾心口隱隱刺痛,雖然這孩子還未出世,但卻是他期盼的。
他還為孩子準備了房間,一切都準備就緒。
可才一夜的功夫,孩子就沒了?
這怎麼可能?
他握緊她的肩膀,心疼的追問,“怎麼會這樣?白天不是好好的嗎?”
傍晚時分,他還過來探望過妻兒和芊芊,那時一切正常呀!
鄭彤兒悲痛欲絕,眼睛哭的紅腫,哽咽的開口。
“我也不知道,吃了晚飯,肚子就很疼……我可憐的孩子……娘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唐佑乾心煩意亂,又沒聽到什麼有用的內容。
但念在她新喪骨肉,神智不清,也不再問她。
轉過頭問專業人士,“謝太醫,太子妃這是……”
這位太醫在婦科方面最在行,母后最為信任,而鄭彤兒也很信得過他。
自從太子妃懷孕後,他就專門負責太子妃母子的情況。
謝太醫拱了拱手,沉痛的稟道,“太子殿下,我診過脈,查出太子妃是被人下了藥,才會……沒保住胎兒。”
第122卷 第1047章:狠絕的陷井(4)
謝太醫拱了拱手,沉痛的稟道,“太子殿下,我診過脈,查出太子妃是被人下了藥,才會……沒保住胎兒。”
唐佑乾愣了愣,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他臉上表情怪怪的,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你是說被下了藥?你確定?”
下藥?這個府裡只有一人精通,難道是她?
謝太醫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用不容置疑的態度說道,“老臣以從醫幾十年的經驗作擔保,太子妃體內有藏紅花,此藥是下胎之用。”
唐佑乾心裡一陣劇痛,被刀絞般難受,大聲斥道,“你平時是怎麼照顧太子妃的?枉費我這麼信任你。”
謝太醫臉色蒼白,難堪的低語,“老臣無能,沒有別人高明……”
自責羞愧的說不出話來,斷在這裡不再繼續說下去。
唐佑乾當然聽出了他言下之意,神情木然,說不出的複雜。
心裡的猜疑排山倒海的湧了上來,卻不敢問出口。
鄭彤兒見狀,銀牙一咬,臉上閃過狠絕之色,對著一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藍紫撲突一聲跪下,含著熱淚哭訴,“太子殿下,奴婢有罪,全是奴婢惹出來的,早上不該惹白小姐生氣,以至於殃及太子妃……”
唐佑乾眉心一跳,心中的懷疑終於被證實了,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鄭彤兒微微抬身,嬌美的臉上淚水縱橫,楚楚可憐。
“不能怪你,她全是衝著我來的。”
她咬著下唇,唇已被咬破,一道血絲順著白暫的下頜,慢慢流了下來。
淚水和著血,淌在一起,讓人觸目驚心。
聲音嘶啞,痛楚萬分的開口,“你的事情不過是個藉口,我知道她討厭我,可沒想到她會狠心至此。”
箭頭直指芊芊,認定是她下的手。
她哭的死去活來,花容失色,黯淡無光,幾近絕望的喃喃哭道,“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儘管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對付我的孩子?”
第122卷 第1048章:狠絕的陷井(5)
她哭的死去活來,花容失色,黯淡無光,幾近絕望的喃喃哭道,“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儘管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對付我的孩子?”
“我苦命的孩子,你連降生在這世上的機會都沒有,我……”
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悽婉,心痛之情溢於言表。
藍紫雙膝慢慢蹭了過來,拉著鄭彤兒的衣袖,淚流滿面,神情自責而絕望,“不,不,要不是奴婢太笨,怎麼會連累到小主子,是我,是我的錯。”
屋子裡一時哭聲大作,悲傷到絕望。
唐佑乾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
他期盼許久的嫡子,居然是讓心愛的女人害的?
雙重的打擊,打的他眼冒金星。
心裡絕望至極,如有千百個捶子敲打著他的腦袋。
讓他無法思考,無法呼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