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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烈,愣了一下,“高隊!!”他欠欠身,想起來,卻被眼前的一個大蘋果擋住視線:“吃吧,削好了。”

汪峰訕笑了一聲,接過蘋果,就衝著鞏雪打眼‘色’,暗示她,別拿他當炮灰啊。。他還是傷員。。你們夫妻間有誤會去外面解決啊。。別這樣對我笑啊。。。好吧。。。我輸了。。你隨便折磨我吧。。。。。吧啦吧啦吧啦。。

鞏雪滿意地收回目光,在高烈徑自走過來的時候,啪的一下,伸腳,踩在了剛才坐過的椅子上。。。

“咔嚓…”汪峰一個不小心,咔的一下咬掉了一大塊蘋果。。

他不敢看高烈黑沉的臉,於是,眼觀鼻鼻觀心,一邊啃著從來都沒這麼難吃的蘋果,一邊對自己說,別管!!別管!!

高烈眯著眼睛看了看擱在椅子上的腳。

這是一隻他再熟悉不過的細緻小腳,比尋常‘女’孩偏小的尺碼,黑‘色’皮質的包邊顯‘露’出主人腳部纖細的輪廓,沿著鞋邊向上,軍綠‘色’的‘褲’管下面,是一截雪白晶瑩的腳踝,可以想見,沒有‘露’出來的部分,是怎樣一種旖旎的風情。。

俗話說得好,男人頭,‘女’人腳,只能看不能‘摸’。

可是高烈卻實在被這種看得到‘摸’不到的風景給刺‘激’得夠嗆,他低頭凝神看了幾秒,然後做出了一個令在場的人都倍覺意外的舉動。。

他竟握住了鞏雪擱在椅子上的腳,掂起,隨即堂而皇之的坐下,然後,直接把鞏雪的腳連同鞋子都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自然是掙不脫的那種擱法,任鞏雪白皙的臉龐慢慢飛上紅雲,他卻視而不見的關心起汪峰來:“什麼時候回昆明?我聽秦默說,你已經向他打了歸隊報告了?”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原先‘挺’和諧,‘挺’溫馨有愛的,可自打高烈一出現,不僅鞏雪和汪峰之間看起來沒那麼默契親密了,就連隔壁‘床’的少尉,也快被這個長相和身量都頗有點歐式的帥哥少校‘弄’得有點神經了。。

怎麼回事?

不是汪峰和這個削蘋果削的很神話的‘女’軍官是一對的嗎?怎麼突然又蹦出來個少校?這個少校除了長得帥,就知道欺負人了,先開頭欺負‘女’軍官,把人家那麼好的姑娘調戲到臉紅脖子粗的,卻仍然死皮賴臉的公然捏著人家的腳不放,後來,就開始欺負汪峰了,這個汪峰也‘挺’奇怪的。以他一個多星期來的瞭解,這個身份頗為神秘的陸軍軍官,脾氣‘性’格那可不是一般的彆扭,住院部的醫生護士都怕她,因為他總是不聽話,偷偷去搞復健,而且只要見到穿白大褂的來病房,就揪著人家問,什麼時候給他辦出院。人家醫生說了不行,他就跟人家瞪眼,發脾氣,直嚷嚷著醫生‘逼’死人命了。。。。

就是這樣一個脾氣執拗,心裡容不得事的爆烈漢子,怎麼對別的男人公然調戲自己的‘女’友視而不見呢,看他的模樣,倒像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手裡,一臉受虐小媳‘婦’的表情,看得他那個心焦火燎啊。。。

瞅瞅,瞅瞅!

歐式帥哥明目張膽地欺負完小‘女’兵,又來欺負汪峰了。

看汪峰一副吞了蒼蠅屎似的表情,少尉終於忍不住發聲了:“首長,您是來看病號的,還是來氣病號的啊。”

高烈聽到責問聲,這才注意到病房裡存在感頗低的隔壁‘床’少尉,他的視線在少尉啃了一半的光潔‘誘’人的蘋果上,停留了幾秒,扯起薄薄的‘唇’角,說:“我當然是來看病號的。。。不過,順帶也來接老婆回家。”說完,褐‘色’的眼眸滿含深意地瞥了那個緊抿著嘴角,一直在跟他暗中較勁的‘女’軍人一眼。。

接老婆回家?

接老婆回家,您就去接啊,幹嘛來這邊給他們添堵啊。。。

少尉一臉官司地小聲嘟噥:“探病有您這樣的嗎,‘摸’著人家‘女’朋友的腳,還問人家啥時候走。。”

高烈耳朵尖,聽到人家‘女’朋友五個字,立馬眼神就變了。。

他啥時候成‘色’狼了?而且,人家的‘女’朋友,是個什麼鬼東西?

汪峰嘴裡的咔嚓聲更快更響亮了,他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轉頭對隔壁‘床’說:“小李,能麻煩你去叫下醫生嗎?我的‘腿’好像有點疼。”

其實‘床’頭就有呼叫器,可隔壁‘床’還是在接收到汪峰的求救訊號之後,哀怨的瞪了高烈一眼,撐著做過手術的身子去外面喊醫生了。。

房間一時間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