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確定這個女人一定有辦法。
他方才去了一趟生母的院子,確如灰影所言,她上吊自盡,雖被人救了下來, 脖子上那條勒痕卻是那麼地觸目驚心。
主持師太給她把了脈。言她情況不容樂觀,越是不清,情況越是危急。
畢竟是自己的生母,他求了這麼多年,都未曾得見,卻在她昏迷不醒時。見到了真顏。
想想就有些諷刺。
然而畢竟是生育了自己的人。
哪怕這些年來,她從未盡過哪怕一絲作為“孃親”的職責,她依舊是將他帶到這個世界的人。
他的親人並不多,她雖算不上,也不是說捨棄。便能捨棄的。
“我也不知為何獨獨相信你便有法子。”嘴角帶著自嘲的笑,“你現在定是惱極了我。”調整坐姿,看入她的眼裡,“我莫熙寧做事從來乾脆果決,昨晚既是你主動招惹了我,而我似乎也並不排斥,那麼便沒有兩清的道理。今生不管你願還是不願,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白蒼霍然起身,欲往外走。
不想聽這人胡言亂語。說得倒像他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卻被他用力拉住了腕子。
身子踉蹌後仰,挨著炕沿方站穩。
“鬆手!”背對這人,冷聲說道。
在大姐兒面前,他們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因為那孩子太敏感,不想讓她傷心。
現在沒有外人在場,自然不需有什麼好臉色。
與他共處一室,於白蒼而言,都是一件極困難的事。
她這一生,都不願再見這個人!
“你在怨我?”
難道她不該怨?
“你可別忘了,你本就是我的女人!”
那是原主,不論何時何地,她都只屬於自己。
“妻喪過後,我便遣官媒上門提親。”明媒正娶,這樣總夠了吧。
“莫大爺設身處地想想,若是你,是否願意嫁給一個不顧自己意願,強‘暴自己的男人!”
白蒼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極冷,似被千年寒冰凍住。
莫熙寧攢著女人手腕的手驀地一緊,似乎怕她會憑空消失般。
二人就這般靜靜對峙。
最終,他終是鬆了手,“既如此,隨你便是。”
白蒼收回手腕,輕輕揉著被攢青了的地方,冷著臉道:“帶路!”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美麗,且極為受上天眷顧的女人。
莫熙寧的一副好相貌,承襲了這個女人至少九成。
白蒼看著床上緊閉雙眼,似熟睡的女子,心裡一陣唏噓。
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深的痕跡,肌膚細膩白皙,烏髮如雲,挺直的鼻樑,小巧的嘴唇,略顯瘦削的鵝蛋臉,哪怕雙眼緊閉,也能斷定,這是一個禍水級的女人。
卻在尼姑庵與青燈古佛長相伴。
白蒼俯下身貼著女子的胸腹,聽她心臟的微微跳動。
抬手去翻她的眼皮,又在頸動脈處輕輕摩挲。
床上的女人眉頭微皺,眼雖沒睜開。身體先有了反應。
白蒼心裡有了底,轉頭看向床邊一臉焦急的主持師太,見她微闔雙眼,念著佛語。“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
“無甚大事,或許一覺醒來便無事。”既然她不想醒來供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