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骨的寒意撲面而來,白蒼往旁邊挪了挪,下一瞬,窗戶已經闔上,莫熙寧站在黑暗裡,靜靜與她對視著。
他穿了件漆黑的大氅,整個人看起來便如這冬日的夜,愈發清寒而冰冷。
白蒼壓抑了幾日的煩躁險些噴薄而出,到底估計這暖閣裡還睡著一個白晗,努力控制著情緒,壓低聲音卻滿含怒氣問道:“你究竟意欲何為?”
莫熙寧的面色在黑暗中驀地沉了下來,“不是你要見我?”他收到訊息便匆匆趕來,這女人知道外面颳著的風像刀子似的嗎?
白蒼輕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溢位嘴邊的字卻帶著絲不自覺的顫音,“杜葭是不是死於你之手?還有她杜中的孩子?”
莫熙寧不曾有絲毫猶豫,乾脆而又冷漠地道:“是。”
這是事實,他不屑抵賴。
然而這女人的態度,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氣。
他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我從未碰過她,她生的又如何會是我的種?”
他是個專一而鍾情的人,在精神上有著高度潔癖,就連身體也是。
上輩子她深愛杜葭,恨不能將人往死裡寵,沒有一個妾室通房。
這輩子,除了白蒼,他亦不曾碰過別的女人。
白蒼愣在當地,隨即反駁道:“你原本不是這麼說的!”她可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和這個男人打照面時。他在馬車裡對她進行的威逼利誘。
“哦?”莫熙寧長眉微挑,“那你說說我是如何說的?”
“那次在馬車上,你明明說你那晚喝醉了酒,歇在了飲霜閣。”
而且當初在錦衣侯府。莫熙寧巴不得時時刻刻黏在杜葭身邊,這種事情也能騙人?說出去鬼都不信!
然而她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狠狠攢住了手腕。
攢著她那人胸腔裡似乎充斥著極大的怒氣,險些生生將她的骨頭捏碎。
“放開我!”白蒼低吟一聲,皺眉道。
莫熙寧卻用力扯著她,將她拉進懷裡,另一隻鐵臂在身後緊緊箍住她的腰,“蠢貨!你是不是真的以為那日晚上在床上將你各種姿勢折騰地死去活來的另有其人?你若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不介意再做一遍,幫你回憶起每一個細節!”
自那晚之後到現在。仔細算起來,他也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碰過她了。
平日裡的欲/念都是靠涼水澡解決,他是真的不介意將懷裡這個不知死活,愈發能激起他怒意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折騰一番!
這般想著,身上的某處竟然起了些反應。
不過隔著厚重的冬衣。又有一層大氅遮著,白蒼尚未感覺到危險的臨近。
“你快鬆開我!”白蒼低聲道,用力扭動著身體,極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