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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感到不安,卻又無出訴說,只能以夢境這種形式將她知道的事情告訴孃親。
希望孃親可以勸告爹爹,讓他不要走前世的老路。
白蒼最終將大姐兒摟進懷裡,用親吻去安撫她急迫而又不安的情緒,“平安不要怕,你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孃親和爹爹都會守護你,不會讓夢裡的情景成真。”
“孃親!”大姐兒雙手用力摟住白蒼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低低叫喚著。
如果一切都無力改變,她只願這一刻的溫情可以持續地更久一些。
“咚咚咚!”似乎只過了極短的一瞬,窗外便想起清晰的敲門聲。
“咚咚咚!”又是三聲極有規律的節奏,沒等白蒼起身應門,柳梢徑自從外面將門推開,向白蒼俯身行禮,後低聲道:“姑娘,時間到了。”
姑娘?大姐兒迷惑於柳梢對白蒼的稱呼。
為何不是姨娘?而是姑娘?
白蒼摟緊了她,仔細叮囑著:“平安在府裡要聽柳梢姐姐的話,吃好睡好,將自己養地胖胖的。”這孩子瞧著瘦地厲害,都沒有幾近重,“孃親下次給平安帶好吃的,好不好?”
大姐兒扁著嘴,不住地點頭。
“孃親下次一定還要來看平安。”
“我保證,一定!”白蒼伸手抹去大姐兒臉上的淚。
“姑娘。去吧。”柳梢抱著大姐兒,將白蒼送到門口。
白蒼戴好帷幕,狠心地轉過身來,很快便消失在樓梯口。
回去的路上。馬車裡已沒了莫熙寧的身影,聽灰影說,是特地見佟二公子去了,讓他幫忙圓謊,以免平江公主對他心生怨懟。
白蒼默然,坐在馬車裡想著大姐兒方才的一舉一動。
回到同濟堂,時候也不早了,白淺薇也剛忙完,姐妹二人於是道別了朱婆子,坐了馬車回白府。
車上。白蒼低聲道,“平江縣主為人如此囂張跋扈,難道就不擔心此舉傳了出去會有損皇室威儀嗎?”
白淺薇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她爹永寧郡王有從龍之功,十分得聖上看重。朱瑾萱是永寧郡王唯一的女兒,也是其最小的孩子,自幼被其當眼珠子護著,自也跟著有恃無恐起來。”接著低聲嘆了一句,“這大聖朝的江山,每一次皇位更迭都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也不知再過幾年後。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白淺薇刻意將聲音壓地極地,畢竟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若是傳了出去,只怕白府所有人的腦袋都不夠砍。
白蒼原就是在套她的話,聽到此言,心裡猛地掀起一陣駭浪。
“妹妹何出此言?”她強壓著心頭的震撼。亦以極低的聲音問道。
白淺薇眼珠子轉了轉,湊過去,幾乎是貼著白蒼的耳朵道:“今上都六十好幾了,自十年前太子染病去世後,東宮之位空懸至今。膝下幾個皇子表面上一派和諧,暗地裡動作可不小。這些年來,爹爹老老實實在北地戍邊,說不準就是不想蹚京城這趟渾水呢!”
手握兵權者,自古都是爭權奪利的人爭相拉攏的物件。
韓三爺連入侵大聖邊境的北狄人都殺不盡,更沒心思參與道這種爭權奪利中,揮刀斬殺自己人。故而這些年來,不曾接受過任何一位皇子拋下的橄欖枝,反倒是因為如此,他亦不曾任何一方勢力視為威脅。
世上像他這般的不為將來打算的純臣,已然不少了。若是國破了,那個位子也沒了任何意義。盯著龍座的皇子也不是傻瓜,犯不著為難他這麼一個人。
莫熙寧暗中又投靠了誰呢?
她忽然生出一種直覺,大姐兒的夢,或許並不都是虛的。
就連她自己都是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附身到另一時空另一女子身上,那麼大姐兒具備夢見未來的能力。。。。。。
不!白蒼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大姐兒在訴說這件事時的神情和語氣,分明就像她真的切切實實地經歷過。
如果人有靈魂和輪迴,那麼便有轉世和重生吧?
所以轉世後的大姐兒依舊記得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白蒼心裡頓時糾成一團亂麻。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前為止,大姐兒的敘述,與現在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其實
如果大姐兒的是上一世發生的事情,除了原主換了個芯子外,最大的差別,便是杜葭的命運了。
“那虎頭寨又是什麼東西?”她幾乎是有些急切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虎頭寨在北狄與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