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暴打一頓,打斷了他兩條腿,將人丟在了大街上。
那老頭年紀大了,趁夜將小茂丟在了韓氏醫館外面,就走了。
韓老頭見小茂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比白晗大不了多少,便將他收留了,送到同濟堂。
誰知這傢伙死性不改,竟還想著偷!
小茂抽了抽嘴,忽然一顆一顆地往下掉金豆子。
“你還有臉哭!”白淺薇簡直快被他氣死了,臉色不太好地對朱婆子道:“朱婆婆,晚上不准他吃飯,這些日子也看緊了他,不准他再偷偷跑出去了!”
朱婆子連連點頭,拉著那孩子的手,將他帶了出去。
白蒼待她忙完,才走上前道:“妹妹。我得出去一趟。”
“嗯,姐姐你快去快回,我也去看看那些孩子。”白淺薇險些將此事給忘了。
白蒼點了點頭,在白淺薇的掩護下。往同濟堂後門而去。
門外不遠處聽著一輛不甚起眼的青頂馬車,見她走出出來,車伕忽然抬頭瞧了她一眼。
白蒼急忙走過去,對灰影道:“讓你久等了。”
灰影只是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白蒼挑起簾子正欲上車,身子卻僵在了那裡。
莫熙寧在臨床的小榻上坐著,閒閒地瞅了她一眼,道:“還不上車?”
白蒼扶著車門,踩上車轍,不知是不是動作太過急切沒有踩穩。腳底滑了一下,眼見便要摔下去,被一隻有力的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莫熙寧兩手輕輕一提,將她提進了馬車,隨即脫了披在身上的斗篷。丟了過去。
“手冷地像冰,白府連件禦寒的冬衣都買不起?”
“自是比不得錦衣侯府財大氣粗!”白蒼也不客氣,拿起溫熱的斗篷披在身上,靠著車壁坐下。
她剛剛在窗戶口站了那麼久,雖然窗戶是關著的,但從縫隙裡漏進來的風呼呼刮在她身上,吹了這麼久的冷風。臉色早就凍地一片蒼白。
“你為何會在馬車上?”她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道。
“你為何要這麼久?”莫熙寧不答反問。
“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她才不相信,莫熙寧心腸會這麼好,親自送失足兒童回家?這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了。
“等了許久不到,便過來看看,總得尋個由頭。”莫熙寧淡淡道。
沒了面上那層冰寒和冷酷,他其實是一個還算溫和的人。
但想想他暗地裡做的事。白蒼覺得“衣冠禽/獸”這四個字便是專門為他這種人量身定做的。
白蒼得了想要的答案,便靠著車壁默不作聲。
馬車咕嚕咕嚕地在青石板路上走著。
莫熙寧知道她對自己成見很深,或許不是成見,而是他確實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但若不是看在大姐兒的份上,他將這女子殺人滅口了。
現在殺是殺不得了。要怎麼對待她,便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大姐兒一直極為掛念你。”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儘量使神情變得溫和而自然。
白蒼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自從生了小兒後,她經常在夢中夢見這兩個孩子。
“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白蒼的聲音裡不知不覺染上了一絲傷感。
“大姐兒小名叫平安。大郎叫順哥兒。大名還沒取。”
平安,順遂,倒是兩個好寓意。
“你當想想待會兒要如何應對大姐兒,這孩子一點兒也不像個兩歲多的孩子,經常問一些不好答的問題。”每每都將他問地啞口無言,險些落荒而逃。
他有時會忍不住想,這孩子古靈精怪的性子究竟是隨了誰。
白蒼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定是你虧心事做多了,才面對不了孩子。
見白蒼抿著唇,一臉的嚴肅,並不怎麼想說話,莫熙寧也知趣地閉了嘴。
馬車在福滿樓停下,白蒼先行下了車,灰影駕著馬車繼續在上京城溜達,到了福滿樓後院,才再次停了下來。
站在天字一號間門外,抬手敲門,白蒼的心裡竟生出一絲忐忑。
大姐兒定等急了吧?
方才竟沒想起,給這孩子買些什麼東西,就這麼空手來了,這孩子會不會有些失望?
成串的念頭從心裡劃過,白蒼的手心竟沁出了一絲汗。
ps:
看後臺訂閱時我得出了兩個結論。一,大家是標題黨,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