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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人被抬了進來,先是嚇了一條,後聽說只是胳膊被砍了一刀,這才同意將人扶到榻上。

那年輕人將人扶著躺下後,就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柳梢都沒來得及開口謝他一聲。

秦大夫讓藥童幫忙脫了那人的外衫和中衣,拿了藥粉往羅受傷的胳膊上倒,流出的血水很快就將藥粉溶了下去,秦大夫一個瓷瓶的藥粉都快用完了,血還在慢慢地往外冒,但勢頭總算止住了些。

“東子去煎一份補氣血的湯藥。”秦大夫撒完了藥,對徒弟說道,隨即走到櫃檯後面,鼓鼓搗搗,將乾草揉成細碎的粉末狀,見柳梢立在一旁,不由道:“姑娘,你去打盆水,將他身上的血跡擦擦吧。”

柳梢扶白蒼在另一張榻上坐下後,才往後院而去,問了那徒弟後,打來水,給那人擦傷口周圍的血汙。”

“我來吧。”她剛擰乾帕子,一個聲音自頭頂響起。

柳梢猛地抬起頭,看著那人,倏地笑了,一直緊繃的神經,就那麼鬆懈了下來。

她起身,將位置讓給他,卻並未走開,而是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

“不放心你們,就過來瞧瞧。去陪著大嫂。”灰影面色平靜,眉頭卻微微擰著,不喜歡她看見別的男人的身體。

柳梢知道他生氣了,以為他定是怪自己沒將白蒼照顧好,有些氣悶地往白蒼身邊走。

白蒼不知這小兩口鬧了什麼彆扭,站起身,對著櫃檯問道:“敢問大夫,他何時可以醒來?”

“氣血虧損,約莫睡一二個時辰就能醒來,這兩日會有頭暈之症,需靜養。”

秦大夫搗好藥粉,又往羅屠夫胳膊上抹了厚厚的一層,拿了白布進行包紮,在尾處打了個死結,轉頭對白蒼道:“傷處在結痂前,切不可沾水。”

白蒼點頭,表示記下,“不知大夫可知這位屠夫家住何處?以便我們將其送回。”

秦大夫瞅了他們一眼,“他是你們帶過來的,你們不知曉,我如何得知?”

白蒼面上犯了難色,灰影接過話頭道:“我們初到此地,與眾鄉鄰還未熟識,想必秦大在下河村為醫多年,對村子裡的人家比較熟悉。”

秦大夫翻著白眼看了他一眼,“這村子住了兩百多戶人家,村東哪家人吵架了,指不定村西就知道了。集市上的事情,現在應該已經傳開了。若我料地不錯,這人只怕和你們一樣,也是初來此處,光棍一個,哪有什麼家人!”不然早聽到訊息趕過來了!

白蒼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當大夫的都那麼囉嗦,還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這屠夫若無親無故,當真不好處置。

總不能把人帶回家吧?

那錢屠戶看著如此囂張,背後只怕有人撐腰,他們本就是外鄉人,無根無底的,一來就得罪人,日子可不會好過。

也不能就這樣把人丟在醫館裡,畢竟是為了她們才受的傷。

白蒼有些為難地看向灰影,希望他能想出個好法子。

“不知貴館可否代為照顧病人?”灰影顯然也不想把人帶回家。

“行是行,診金可有些貴,十兩銀子一晚,再者若是錢屠戶來生事,我是不會管的。”

秦大夫顯然也不太樂意收留一個麻煩。

“還是帶回家去吧?”白蒼詢問灰影和柳梢的意見。

他們身上也沒多少銀子,再者將這人留在此處,若錢屠夫真的來報復了,豈不是害了他?

最後灰影付了診金,將人揹回了楊宅。

楊老頭見他們竟把人揹回來了,也十分為難,租金都收了,總不能將人趕出去,他雙手叉腰,站在門檻上,“我可說好了,若是姓錢的來找茬,我的房子有任何損傷,得你們來賠。”

灰影只簡短地“嗯”了一聲,目光平靜地瞥了楊老頭一眼,示意他讓開。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隨意瞥了一眼,楊老頭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從門檻上下來,搖著一把蒲扇,有些灰溜溜地往東屋而去了。

灰影將人抬到自己的臥房,讓柳梢將東西收拾一下,先搬到白蒼房裡。

待將人安頓好,白蒼已累地站不住,加之腹中空空,她忙從籃子裡拿了包子和烙餅,讓柳梢和灰影也將就著吃點兒。

柳梢接過油紙包,拿著個包子自顧啃起來,看都不看灰影一眼。

“你若有氣,應當說出來,不然這樣悶在心裡,他也不知曉自己哪出做得不對,不是平白無故變生分了嗎?”

柳梢咬了口包子,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