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鶴童子也累了,自己看看想住哪裡,隨意找個順眼的地兒,去休息吧!”楊戩這回可不是趕人,而是純粹地為這兩個童子著想,想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耐何人家還不領情。
“楊戩大哥,您不休息嗎?”哪吒歪著個小腦袋,瞪著那副似乎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充滿童真地問道。
“我有事要與韋護商量,就不需要休息了吧。”
“那——”哪吒與白鶴童子對望一眼,“我們也不休息!”
楊戩沉下臉來,臉色愈黑,閉著眼睛道:“你們別逼我丟下你們!”
“嗖!”兩童子做兔子狀,一剎那躥出老遠,消失在煙柳疊翠之間。
韋護看著這一切大笑,“哈哈哈哈,沒想到堂堂的昭惠顯聖二郎真君也有被逼到這份上的時候!真是大快人心啊!”
“韋護,楊戩的笑話可不是白看的。你也先下去吧,一個時辰後再過來!”
“好喲,祝掌教沐浴愉快!”說著,一溜煙躥走了。
楊戩站在那裡掐著腰,用眼睛使勁剜了韋護的背影一眼,然後轉身,小樓的門猛然大開,又“嘣!”地一聲,被重重地關上!
中午,白鶴童子依照凡人的一日三餐制,為楊戩準備了可口的飯菜。以為掌教在午睡的白鶴童子站在閣樓前,駐了步,抬頭,一塊黑紅色的鏤空花邊匾額古色古香地懸掛在二樓前的護欄上,——煙萃居。
白鶴童子端著飯菜,兀自邊搖頭,邊心中嘀咕了一句,“完全不符合掌教的身份,不知的,還以為住的是個女客。”然後,這小童子眼睛中晶光一恍,匾額上“煙萃居”三個大字變成了“清源閣”,並且小樓後面赫然出現一座幾乎與小樓同高的大瀑布,直直地聳立著,成為小樓後面的一座屏障,嚴格說是背景更貼切些。瀑布四面環枊,綠柳掩映中,一溪清流從假山瀑布上垂直懸掛下來,白練如洗,清潔無垢。瀑布下面與小樓之間相距著一個偌大的荷花池,瀑布飛落直下,頓時激起千層雪浪,飛濺萬斛珍珠,然後悠然間分散濺落於荷花池,遍撒一片晶瑩,那荷花碧葉間,頓時水霧瀰漫,如煙如幻,美不勝收。清新脫塵無垢處,自在清源活水來。
聽法戒說,這已經是城中最大最雅緻的宅院了,而且靠山而居,山中松柏四季常青,各種花草應季而生,山風時不時吹來,即使到了炎夏,這裡也是一片清涼。
這瀑布便是接了山泉。白鶴童子的道術雖然不能和楊戩比,但也絕不遜色於哪吒,甚至比哪吒還要略高出一疇。只不過他平時為人處事比較低調,不擅在人前張揚顯擺,所以也就沒人會注意他,看好他。以他的本事,移個瀑布,還是綽綽有餘的。
白鶴童子滿意地點點頭,走到閣樓門前,輕叩三聲房門,然後開口道:“掌教,該用飯了!”
沒人答應,屋內靜悄悄的。只聽到屋後這剛剛竣工的瀑布飛瀉的聲音。
“掌教?師兄?師弟給您送飯來了!”
依舊沒人應。白鶴童子呆立著,心中生出一些不妙的念頭。
“掌教師兄?”推開了房門,將飯菜放在正庭中桌子上,帶著疑惑,轉身走到右邊樓梯前,上了樓,“師兄?”
朝裡望去,沒人。床上,整整齊齊,並沒有躺過的痕跡。“師兄?”再繼續往裡走。本準備轉身抬腳上三樓,卻在眼波餘光掃過間,發現了站在二樓護欄前的那道黑色玄衣。此時正抱臂而立,配合著二樓欄外如詩如畫的藍天白雲霞紅柳綠,宛如一尊染墨玉雕,微風吹過,髮絲輕揚,衣帶曼卷,丰神玉立,如墨如畫。
“有什麼事嗎?”那道黑衣淡淡地問了一句。
“師兄,我請了這個鎮上最好的廚子,做了幾道這裡最有名的地方菜,師兄要不要嘗一下?”
“好。”黑色玄衣說著,轉過身來,平靜的眼神看了一眼白鶴童子。這一眼並沒有什麼問題,但白鶴童子總覺得跟往常不太一樣。到底哪裡不一樣呢?他也說不上來。
“師兄,這裡的土地來報說,今天上午有幾個可疑的人也進了這座縣城。”
“我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眼神中帶出一份狂傲不羈,臉微揚,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弧度,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度油然而生。走過白鶴童子身邊,率先下了樓。
白鶴童子走到樓梯口停住,看著黑色玄衣的背影。
感覺到後面人並沒有跟上,黑色玄衣走到一半,也停了下來,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問道:“怎麼了?”
“你不是掌教。”
那黑色玄衣的背影並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