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用的課本。也就是說那課本當時領用的時候還能用，但過了那個學期就不管用了。既然如此，私塾先生為何還要讓她買那個課本，買了之後卻推說一下子上兩種課，腦子接受不了，下期還是這些課，那時再學書法也一樣。一樣嗎？現在學校若無其事地發了新書，老課本根本就不管用了，可那上面的字根本還沒練習多少，花了錢難道就白費了嗎？女孩很窮，每日起早貪黑地找工作，為了讓自己長大後有出息，她幾近身無分文。如今，又要交錢買書，為什麼不是換書，既然以前的課本不管用，為什麼還要發給我，既然你們換了新書，為什麼不是把老課本調回去。這老課本放在手裡還是嶄新的。為什麼又要買新書？——她已經沒有錢了，去年就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給了學校。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那中年人連忙道：“這個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她腦子有毛病，經常在附近搗亂，還偷東西。”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我沒有，你胡說！”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紅雲聽了，看不出什麼表情，楊新兒拉了拉紅雲的衣角，望著他道：“紅雲哥哥。”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你——”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我想和她一起讀書。”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那可不行！”還不等紅雲說話，小孤女忙阻止，“我感覺他們這裡不好。沒交錢前，態度挺好的，交了錢後，就有些不負責任了。你要想學，我們到對面去。”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紅雲一看，果然，對面不遠的街上，也有一傢俬塾。紅雲將視線凝在鉗制小姑娘的兩個剽形護院身上，不覺間整個大街上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般壓抑沉悶起來。那兩個漢子周身不覺一陣難受，彷彿紅雲的視線能夠洞穿兩人的身體般，讓人從心底不覺生出一絲絲的害怕。紅雲只是靜靜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視線定在中年人身上。中年人向那兩個護院擺擺手，兩護院會意，放開了小姑娘。這時，小孤女犯難了，“可是，那裡的學費比這裡貴得多。”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這不是問題。”紅雲淡淡道。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你今年幾歲？”新兒好奇地問道。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十二歲”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我也是。你幾月生的？”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六月”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我七月。那你以後就叫我新兒吧。你叫什麼名字？”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小姑娘剛才還趾高氣揚，這會兒低著頭，道：“我沒有名字，鄰居都叫我小孤女。”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楊新兒心底一陣泛酸，強忍住心底的酸楚，紅著眼圈，強笑道：“六月，是個多雨的季節，以後我就叫你雨姐姐好了。”說著，對著小孤女笑了笑。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小孤女雖然有些不滿一個比自己還小一個月的女孩居然給自己起名字，但籤於這小女孩穿得挺不錯的份上，或者自己真能同她一起讀書呢，就算給她當個陪讀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只好面癱著臉，有些不自在地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