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打落牙齒和血吞。
“畏畏縮縮,藏頭露尾。”他冷笑了一聲,聲若洪鐘:“查。”
“翻遍整個安臨城,也要將此人找出來。”
“本真君懷疑他勾結妖族,和老祖宗有染。通敵者,殺無赦。否則區區金丹,怎可能在八位護神軍參加的情況下活下來?還獨此一人?”
“現在,此人說白就是白,說黑就是黑,話無定數,搬弄是非,他即便說出原委,也只能信三分。如此久不出現,更是心中有鬼。”他目光如電,掃了一眼全城:“神目如電,暗室虧心。即便你如今畏若寒蟬,本真君也能把你找出正法,以祭八位護神軍在天之靈。”
“居然是護神軍!”“八位護神軍參加,還全滅,這小子,肯定有問題!”“這種人,想必是通敵了妖族,就不應留在世上!”“說不定就是妖修!哼!其他地方妖修沒什麼,這安臨城可曾見過一個妖修敢露頭?!”
頓時,議論聲潮水湧起。
“我無想尊者的弟子,什麼時候話都沒說一句就被扣上了這口黑鍋!!”就在此刻,一聲驚雷怒喝,紅塵攔都沒攔住,蔣老已經升空而起。
彷彿沒有想到一位尊聖居然會為一個金丹出頭,四道子愣了愣,不過禮儀萬全地拱了拱手:“看樣子,閣下就是無想尊者當面了。至於是不是,請貴徒出來當著這麼多人說清楚即可。本真君不過是說了個可能。”
“畢竟,貴徒太過可疑。”一直沒有說話的轉世聖女也淡淡道:“當時……可還有我秘事堂的汪堂主隨行,四位元嬰,八位金丹,尊者弟子修為最低,卻活著回來,本宮也實在好奇。”
難道老夫弟子修為低就該給那幾個蠢貨陪葬?!
蔣老氣的鬍鬚亂抖,但這個局面即便是他都翻不過來,正要說話,忽然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老師息怒……”
人來了。
四道子和轉世聖女目光一閃,這隻雞終於被嚇到檯面上來了。
四道子看了一眼過來的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這隻雞……看起來也太弱了一些,長得明明眉清目秀,偏偏臉色蒼白,彷彿大病初癒,弱雞的樣子他看了就心煩。
他還想對方是個稍微能掙扎一點的角色,這樣殺起來才有震懾力,萬萬沒想到,尊聖居然收了個這種弟子。
看來……這個老師也一般的很。
他眼中帶著一抹輕蔑掃過蔣老,朝徐陽逸說道:“過來。”
蔣老氣的七竅生煙,當著幾億人,當著他大宗師的面,把自己的弟子呼來喝去,不僅僅是已經把徐陽逸當死人看,更是不給他面子!
不過,還沒動作,六道刀子一樣鋒銳的靈力就定在了他身上。
他明白,自己現在就算打出大宗師令,也必定沒人來。
這次,和鬼面僧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你……仔細說清楚。”他咬牙道。
徐陽逸彷彿重病纏身,咬了咬牙,掙扎出滿頭冷汗,幾乎是拖著身體飛上天際,勉強行了一個禮,氣喘吁吁。
這個過程中,下方四面八方一道道目光烙印一樣刻在他身上,心中殺意已經沸騰到了極點,指甲都劃破了掌心,這才忍下來。
既然上了臺,做戲就得做全套。
“說吧。”四道子好似高高在上的君王,負手而立,金光萬道,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徐陽逸:“你遇到了什麼,又怎麼活下來,若有半句假話,界海王閣下必不輕饒。”
徐陽逸嘴唇張了幾次,卻一開口就咳嗽起來,這簡短的咳嗽時間,腦海中時間都彷彿放緩,一字一句地回想起自己的應對來。
偷天換日……就在此刻!
在數億人眼前,在四道子以為自己絕對逆不了的大勢面前!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說。”一個漠然的聲音從道子身旁傳來,聲音很淡,卻直刺心靈:“四道子問你話,沒聽見麼?”
“當著九真九難門道子也敢如此無禮?”另一位尊者也淡然開口:“僅此一項,你就不配成為修士。不知尊卑,不知進退,合該混跡凡間。”
咳嗽了足足五秒,徐陽逸才用低沉的聲音慘笑道:“那日……我,我是被逼進入這隻隊伍,隨後……”
開始了……
他狂跳的心臟驟然安靜下來,就連說話的速度,他都精心安排過,地球上或許力量不如七界,但有些東西,卻絕非七界所有。
比如……心理學。
他現在說的緩慢,不是思考,而是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