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直通聖光拱頂,聖座親臨,都還沒有殺死他。而是在一百年後,藉助一位凡人的身體重生。亡靈法師的秘法邪詭,狡詐,是這裡面最兇險的大公之一。”
徐陽逸沉默,許久才道:“但是,有的事,不能不做。”
“晚輩現在不出手,只要退了這一步,立刻,其他人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那樣,不停圍上來。晚輩必須出手,我知道,只要交手半小時,我必敗。而且輸得沒有活路。但是,我也要他們知道,就算這半小時,我照樣能重傷他們。”
“沒有這個忌憚,他們如果敢隨意伸手,冕下,您認為我能活著找到巴別塔?李森各大公借刀殺人,勞倫斯冕下無動於衷,其他大公坐山觀火。他們是在看啊……看晚輩是不是真的可以捏扁搓圓。畢竟……鱗片,是在晚輩手中。”
他抿了抿嘴,目光沉定:“剛才退一步,或許不會死。但是後果,比死還可怕。”
“你想得清楚。”安東尼奧感慨了一聲,點了點頭:“不錯,你剛才若退了一步,就算活著走出紐約,也不可能活著看到巴別之塔。誰掌握了鱗片,誰就是這次的主導者。他們絕不會允許一位侯爵後期作為主導者的。”
“你不怕麼?”
“當然怕。”徐陽逸深吸了一口氣,舔了舔嘴唇:“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公投影,和這麼多大公圓桌會議,晚輩豈止是怕,簡直如履薄冰。”
他用眼睛掃了一眼自己的手,安東尼奧靈識掃了一眼,發現竟然在發抖。
“無法控制。”徐陽逸苦笑:“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地獄。”
“但,正因為如此,才不能不出手。”他深吸一口氣:“另外,謝謝,感謝您的配合,否則,我不久就會露餡。”
安東尼奧的聲音消失了。會場再次寂靜。
“開始吧。”李森各站了起來,雙手一揮,頓時,半空中一百多份羊皮卷閃耀,所有大公的眼神都熾熱了一分。
“為表誠意,梵蒂岡方面首先拿出我們的歷史原文。”他深深看著徐陽逸:“如果發現其中有什麼疑點,還希望x先生立刻提出。”
“他?”斯科里斯嗤笑道:“就憑他活的歲月?一隻早上出生晚上死亡的蚊子?”
“我保持我的看法,侯爵這樣的貨色,根本不配待在這裡。”
不過,這一次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沉吟著看向歷史原文。根本沒工夫再管其他。
所有羊皮卷宗,齊齊盤旋,形成一股純白的風暴,數秒之後,金光四射,一份一米多長,半米寬的殘破羊皮卷,出現在聖約翰大教堂上空。
上面有一行紅色的文字,徐陽逸掃了一眼,記錄的正是珍妮曾對他說過的,君士坦丁獻土原文!
字跡不長,總共有十排。之後,一片空白。
沒有人再開口,更沒有一位大公還坐的下來,腳步輕輕一踏,已經出現在羊皮卷旁。
一雙雙熾熱的眼睛,幾乎是要把那些字吞進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以及……背後死死絞在一起的手。
數十分鐘後,所有大公再次回到了原位,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說……公元六百年的教皇國,其實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修建巴別之塔?”矮人披著華美的熊皮披風,帶著各種名貴礦石打造戒指的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擊著:“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以什麼理由號召的所有人?甚至……還有華夏,印度的修煉者?”
“不知道。”李森各搖了搖頭:“我想,真正的答案,如果我們真的能找到巴別之塔,一切都解開了。”
矮人不動聲色地看了李森各一眼,李森各目光如刀立刻掃了過去:“‘鋼鐵烘爐’塞恩。鋼錘,你也是成名幾百年的大公了。你對於梵蒂岡的信譽有質疑?“
“雖然我看不起你們這些神棍。但是不得不說,你們的信譽很不錯。”斯科里斯搓著自己尖瘦的下巴,沉吟道:“那麼,它倒塌了?如果沒有,文獻中一定會有記錄。”
“不可能,修煉者只能抹去凡人的五感。但是,塔是實物,真的是‘通天塔’的話,一旦倒塌,附近的國家都不可能存在。”一位中年婦女沉聲道:“它一定……一定還存在的。我的人回報我,x先生說……它在‘虛與實之間,’這句話可信度怎麼樣?”
李森各凝重點頭:“應該可信。”
現場,再次沉寂了下來。勞倫斯強壓心頭的不耐,站起來朗聲道:“開始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