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沉思了許久後,突然渾身繃緊!麻痺,不好,這是自閉症還是幻想症來著?
以前我在電視上看過,一個人經歷的事超過本人精神承受能力就會開始自我封閉,會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跟吃了某些藥丸產生幻想差不多,難怪我會出現在這裡。
除了自己走出來之外別無他法,外界的人無法對我進行干擾,就算干擾了也不知道,除非我死了,但我現在還好著,意識還在,身體應該沒事。
我想想,應該要怎麼出去才好?話說要怎麼出去?出去之後我會怎麼樣?承受現實嗎?難道待著這裡就不好嗎?哪怕是假的,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了吧?可是我還活著,一輩子都這樣未免也太……
正當我這樣想著,四周突然變成漆黑一片,朦朧中,我身子往後一倒,但又沒倒下去,好像被什麼頂住了。
我睜開眼睛,天花板上吊著一把發出咯吱響的吊扇,還聞到一股醫院的藥水味,我的姿勢是坐著的,轉頭一看,發現小倩姐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雪姐和齊浩姐夫都在。
小倩姐和雪姐倆人都眼淚婆娑,而齊浩姐夫也是一臉愧疚的問:“醫生,她真的患上了自閉症?”
“對”我又低頭,一個身穿白衣的男醫生在說話:“從她剛才雙目無神,對外界事物完全不理會就可以斷定,她患了深度自閉症,只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能不能走出來還是得看她本人是否願意。”
齊浩姐夫還不放棄:“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白大褂搖了搖頭:“她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這樣?”
“她……”雪姐幾次想說出,但都還是嚥了下去。
白大褂皺了皺眉頭:“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病情的起因。”
“醫生,如果我說了,那你能不能保密?”
白大褂點點頭:“保護病人的資訊是全部醫生的責任,你說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那好吧”雪姐語氣傷感:“醫生啊,其實她是個女孩,只不過常年把自己偽裝成男孩,這是她這樣做在保護自己,原以為能天衣無縫,直到下午五點鐘左右,她在電話那邊哭得很傷心,來到我家裡後也哭了好久,最後她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猜到她出事了。”
小倩臉色慘白:“不,不會吧?露露她……是誰幹的?”
雪姐她輕輕搖頭:“原先她的情緒已經安定下來,但經過我丈夫的刺激後她起了死心,如果不是我丈夫及時拉著她,可能她早已經不在了,當時我們壓著她很久,一直跟她說話都沒反應,我們覺得很奇怪,鬆開後她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空洞,無論我們怎樣搖她叫她都沒反應。”
白大褂目光流露出無奈:“我會幫你們保密,她能不能走出來得看她自己,如果在幻想世界裡玩夠了,最快幾天就可以出來,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眾人聽完後,心裡涼了半截,小倩姐的眼淚嘩啦流下。
“都怪我!”“啪”的一聲,齊浩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責的道:“我怎麼就二話不說把她給打了,當初她出電梯我居然一點都沒發現,還差點……”
“姐夫!你現在怎麼說都沒用,露露她都已經這樣了,就讓她好好安靜下,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夠多了,讓她花點時間開心下吧,哪怕都只是幻想”說完,小倩姐抱住我的胸口,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抽泣著。
我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出來已經有好一會了,他們的對話我都聽在耳朵裡,牆壁上的鐘表顯示九點三十分。
我暗自惋惜,鈴木隼原來真的只是個夢,包括劉川他們喊我小楓也是隻是夢,先前一切都像真的一樣,原來只是個夢。唯獨我變成女生,變成死神是真的。
我抬手輕撫她的頭髮:“小倩姐,你別哭,我已經走出來了”話音剛落,房間內的三個人齊刷刷朝我看來。
“露……露露?”小倩抬起頭,覺得不可思議,我露出微笑:“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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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回到晨風市,旁晚的斜陽格外耀眼,我揉揉肚皮,味道不錯,就是洋蔥有點多,眼淚到現在還往外飆。
這種時刻沒有一能讓我傾述的朋友,回到出租屋,雪姐和小倩姐的聯絡方式擺在桌上,目前為止我唯一能找的也就只有她們。
回想起來也好笑,當初誓誓旦旦說永別,說卡片沒用,留著當收藏,結果才分開第三天我就要去找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