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忙得腳打後腦勺,卻咬著牙不肯走,就怕見不到白衣美人。這兩天忙乎下來,哪裡還有時間去看什麼人進來走開?滿腦袋裡都是一張張桌子,還有洗不乾淨的抹布。
第一次,貓兒覺得搶劫得前期勘探,也是個技術活。
晚上入睡後,慕子悠站在貓兒床前,眼中流露出異樣風采,就這麼久久地望著,終是彎下腰身,用手指輕柔地颳了下貓兒的小鼻子,看著貓兒像小熊似的在睡夢中嗅了嗅鼻子,樣子著實可愛。
伸手將被貓兒踢開的被子拉起,蓋在貓兒身上,原本低沉的嗓音變成淡淡的溫柔,如同上好的天鵝絨般撩撥著夜的心絃,嘆息道:“怎麼跑這裡來了?”又掃了眼貓兒微微打鼾的小鼻子,笑容爬滿眼底,端得是琉璃燈盞、芳華絕豔。轉身,離開間,又恢復成波瀾不驚的慕掌櫃模樣,不曉得明天這個小東西還要鬧出什麼事情,還是養足精神吧。
灼灼貓心風月逐(二)
貓兒累成了軟貓,晃悠悠起來後,簡單洗漱一下,頂著一頭亂髮就衝了去出,開始了一天的擦桌子工作。你喜歡;她也愛;傾力打造人性話的文學站點;來讀吧看書從此告別書荒!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沒頭沒腦的擦著桌子,眼睛困得越發睜不開,眼見著桌子變成床鋪,白衣變成棉被,貓兒將鞋子一蹬,小身子往桌子上一縮,隨手扯了一把所謂的小薄被就蓋在了自己身上,倒頭,呼呼大睡。
而在貓兒倒在桌子上的前一刻,曲陌卻是進了‘攬月樓’,便看著那蓬頭垢面的人只衝自己跑來,然後卻是眼睛直勾勾盯著桌面,然後一把扯走自己的披風,踢了鞋子,就這麼躺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還用那兩隻小腳相互撓了撓腳丫,一股子汗腳的酸味在這個飯香飄灑的地方瀰漫開來……
曲陌沒有動,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自己接受能力差了,還是這個人的破壞力太驚人?自己一再容忍的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助自己得到‘梵間’?”視線由那人貓樣的視線下滑,沿著纖細的脖子一直隱入衣襟,那日被這人挑釁,不甚冷靜,今天細看,方才覺得,這頸項若非是陰柔至極的男子,定是嬌俏的女兒家。
慕子悠在曲陌身後護衛動手薅貓兒前一刻,伸手將貓兒抱起,貓兒自動往慕子悠懷裡縮了縮,依偎上那比硬邦邦地桌子舒服多了的柔軟溫熱。
慕子悠對曲陌道:“曲公子,請樓上一敘。”
**************************
貓兒這一睡,可真是香噴噴地,等她醒來時,已經是月落西山,卻沒有人與她相約黃昏後。
貓兒伸個懶腰,拖拉上鞋子,站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披了件白色披風。用手指觸了觸,又貼上臉蹭了蹭,用鼻子嗅了嗅,貓兒突然躥起,一個高躥出屋子,衝到她的打工場所,從一樓跑到五樓,從五樓跑到一樓,就是沒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人。
一把抓住慕子悠,凶神惡煞的問:“我的白衣美人呢?”
慕子悠指指窗外:“走了。”
貓兒翻身跳上窗戶,就要往外追。
慕子悠拉扯住暴躁的貓兒,連聲道:“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
貓兒大叫一聲,如同暴雨般密實的小拳頭向著慕子悠就砸了過來,慕子悠靈活地閃身躲開,貓兒拳頭所過之處,無一不是應聲碎裂。
砸著砸在,貓兒突然收了拳頭,跳坐到窗臺上,就開始遠眺。
夕陽將貓兒的面孔鍍上了旖旎的紅邊,如同一顆紅彤彤的蘋果般誘人,那眸子更是因一番武鬥後的霍霍生輝,五光十色都在這圓滾滾中流轉。
慕子悠悄然接近,環繞住貓兒的腰身,將那氣呼呼的小身體攬入懷裡,安撫道:“好了,不氣,下次他若來了,一定叫醒你。”
貓兒抬頭,琥珀色的眸子望著慕子悠,問:“真的?”
慕子悠點頭:“真的。”
貓兒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唇角上揚,抱怨道:“大叔,你躲得真快,比山裡的耗子還難打。”
慕子悠微愣,隨即苦笑:“我比耗子愛讀書。”
貓兒用手比畫著:“我一看書就腦袋痛,可邪門了。”
慕子悠問:“那你做什麼有精神?”
貓兒想了想,說:“打劫!”
慕子悠點著貓兒的腦袋:“先去打飯吧。”
說到飯,貓兒肚子咕嚕咕嚕叫起,咧嘴一笑,轉腿,跳下窗戶,火速衝了出去,吃飯也是大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