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頃刻間吞噬。
貓兒也不知道要和耗子說些什麼,雖然在那件事兒上是女子吃虧,但貓兒還真想好生勸慰耗子一下,別往心裡扶持。可這話,貓兒有些說不出口。
兩個人互看中,貓兒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將事情說開,否則等會兒楚大人殺過來逼問,自己也幫襯不了耗子什麼忙。嚥下口水,貓兒試著開口道:“那個……耗子,楚汐兒……你……”
耗子呼吸一滯,攥緊手中的竹桶,眼睛直視貓兒,以絕然士萬分認真的問道:“貓兒,我且問你,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貓兒望著耗子,先是搖搖頭,又在耗子的颯然極縮的目光中點了點頭,終是伸手抱住耗子的腰,將腦袋依偎進去,若孩提時瘋累鬧後的樣子,靜靜依偎著彼此,喃喃道:“耗子,我喜歡你,卻不是對男人的那種喜歡,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反正和喜歡曲陌的心思不一樣。”
耗子閉著雙眼,大手將貓兒緊緊地抱入懷中,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身體發抖,卻是說不出一句可以成音的話。他,似乎一直在等這著答案,明明從貓兒看曲陌的眼中就已經讀懂一切,卻一直固執地等著貓兒最後的宣判。這,卻不是解脫,而是一種永遠無法得到的折磨。
耗子是個有擔當的男子,他知道自己既然碰了楚汐兒,就必然要給楚家一個交代。只是……他不甘啊!痛得心都擰起來。仍舊不甘啊!
貓兒是他一直以來的守候,是他奮戰沙場所渴望的柔軟,是他有生之年捍衛的柔情,是他心裡唯一的柔軟!是他……一輩子都放不開的女人!
耗子這錚錚鐵骨男子漢此刻竟然不敢使勁閉眼,生怕眼中滾燙的液體流出,無法給貓兒永遠屹立不倒的形象。
貓兒,是他多年來的夢,從貓兒第一次叫得不是爹爹,不是娘娘,而是喊著要打他時,就註定了他與貓兒此生的糾葛。
然而,造化弄人,誰又能預計昨日的風雲變色?
耗子緊緊地抱著貓兒,彷彿要揉入身體裡般用力。
貓兒貼著耗子的胸口,聽著那沉重的心跳聲,竟也覺得心裡難受異常,有種無法呼吸的痛楚。
貓兒的小手輕拍上耗子的背脊,軟聲安撫道:“耗子,你不要難過,你這樣我的心好痛。”
耗子的心跳再次停止,卻又在瞬間狂跳,貓兒是在乎他的,真的是在乎的!
貓兒感嘆道:“雖然楚汐兒是個愛哭鬼,但人卻是個美人來著,你別難過,挺挺就過去了。”
耗子經貓兒這麼一說,竟還有了幾分苦澀的笑意,真不知道貓兒那顆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竟叫自己挺挺就過去了,貓兒可知,失了她,他這輩子怎麼可能挺挺就過去了?
貓兒仰頭,見耗子笑了,伸出小手拉扯固定上耗子的嘴角,認真道:“耗子,就要這麼笑。”
耗子見貓兒那圓滾滾的認真眸子,心思跳動得百轉千回,終是將貓兒使勁抱入懷裡,沙啞鄭重道:“答應我,我們都要這麼一直笑下去。”
貓兒點頭:“一定!”
耗子哽咽:“一定!”
這時,馬車簾子被奴僕掀開,楚大人、楚小姐以及曲陌和斐公子就這麼直直望了進來,便看見貓兒和耗子親暱地抱在一起的樣子。
楚大人瞬間勃然大怒,漲紅老臉低吼道:“花副將!這就是你玩弄了小女清白後的表態嗎?你這麼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要上奏朝廷,革你的職!辦你的人!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行跡浪蕩!無恥無恥!”
楚小姐若風中殘葉般瑟縮,眼中瀰漫起楚楚可憐地水霧,顫著絕望的聲音道:“耗子哥,你雖如此待我,讓我無顏苟活於世,卻也不能不顧多年情誼,讓你揹負毀人清白的罵名,只想著嫁給你也是好的。若你不肯娶我,我一死便是……嗚嗚……嗚嗚嗚嗚……”
楚大人冷哼道:“跟這種人講什麼、沒看他剛辱了你的清白,又與另一個女人勾搭,這種人簡直無恥至極……:”
貓兒聽不下去了,噌地躥出馬車,衝著楚大人大吼道:“你給我閉嘴老傢伙!耗子是我的人,你若再口出惡語,別怪貓爺我搶得你連底褲都不剩一條!!!”
楚大人對貓兒的同夥畏懼頗深,如今一聽貓兒真怒起來,也不由得腿抖開來。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那些高手對自己使陰招,就算自己防範再好,也難免著道,雖然氣那姑娘不爭氣,但也沒地具想和花副將撕破臉,畢竟,這姑娘家家只剩下個殘存身子,想嫁給個皇親怕是不可能了。
楚汐兒見貓兒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