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短裝,腳蹬一雙軟底黑靴,頭髮用根墨綠色帶子簡單地吊起,看起來精神抖擻。
溫順的眉毛下有以炯炯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樑下是愛笑的上揚唇角,那面目俊朗的模樣哪裡還有曾經的土氣,儼然是一名活脫脫的帥氣少爺。
花鋤本身有些質樸的氣質,讓人覺得容易親近,尤其是一笑時,宛如大片的暖陽照射在身,很難不讓人產生親近好感。
貓兒習慣性地拍了拍花鋤肩膀,有感那個頭兒竄得跟胡蘿蔔似的。
花鋤咧嘴一笑,悄然紅了臉,在他的記憶中,那個穿男裝的貓兒和現在這個一身碧衣藍裙的絕色美人可太不一樣了。雖然他小時候就嘉勉眼在貓兒後邊跑,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了。
他知道貓兒替汐兒姐姐代嫁,就這份俠義,絕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擬;他也知道新婚中的貓兒隨著尋來的山寨朋友跑了,所以,他不承認貓兒已經嫁人。而且,貓兒現在的裝扮,亦是女子尚未出閣前的髮髻看來那樁婚事果然不能算數。
花鋤心裡尋思著,再偷偷瞄眼貓兒,只覺得心臟跳得厲害,一種從未有過的少年情懷在悄然滋長。
其實,花鋤在貓兒離開後,就一直想著貓兒,尤其是晚上睡不著時,總有想起貓兒早晨訓練汐兒姐的樣子。那時,他會偷偷爬起,從遠處看著貓兒神氣活現地指揮著,然後一轉身自己爬到樹上睡覺,若睡得香了,還能打出微微的呼嚕聲,那樣子可愛至極。
貓兒不知道花鋤此番情竇初開的心思,只是隨性地和花鋤調侃著,那自然的語調與豪爽的樣子,看在一向不喜柔弱女子的花鋤眼中,燃起寸寸燎原似的欣喜。
貓兒問三娘:“三娘,汐兒呢?”
三娘背脊一僵,微愣過後,忙回道:“馬上要回嬈國了,正在與楚老爺話別,想是知道你來了,一會兒就能過來。”隨即顯得有些不自然地搓手道“貓兒,你。。。。。你別跟汐兒小姐一般計較,她。。。。。。她不是有心想打你。”
說到這時,門外走進一挺拔身影,貓兒歪頭一看,咧嘴笑了,高興地喚了聲,“耗子!”
花耗初見貓兒亦是一愣,卻是真心歡喜的笑應了聲,抬腿進了屋子,笑道:“怎麼想來看三娘了?”
貓兒抬頭裝出將軍氣勢,粗聲道:“既然將軍來得,屬下怎就來不得?”
花耗被貓兒逗笑,伸手拍了貓兒腦袋,順手奪了貓兒剛拿起的酒壺。
貓兒被奪了美酒,自然跳起的反擊,兩個人彷彿又回到兒時那般掐起架來。
貓兒擼起袖子,露出細緻得如同暖玉般的雪白肌膚,那已經出落得曲線動人的女性身體在嬉鬧間猶如蝴蝶中的精靈般翩然。藍色羅裙的飛舞中,貓兒那一顰一笑的靈韻,美剎了看者的感官。
花耗一失神,讓貓兒佔了優勢,一手奪回酒壺,一手臂拐得花耗悶哼一聲,換得貓兒得意大笑,隨性自然便是最生動的自然風景。
三娘看著兩人嬉鬧,心中更是倍受道德煎熬。
深深覺得對不起貓兒,若非汐兒她。。。。。。哎。。。。。。這花耗和貓兒,怕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地兒吧?
貓兒得了便宜,衣裙旋轉回到已經擺好的酒桌旁,一腳蹬在椅子上,一手提起酒壺,仰頭,傾倒,讓那銀色佳釀著紅豔唇畔飲下,眼睛卻是笑望著花耗,調皮地挑釁著。
貓兒不知,如此番模樣瞧在花耗眼中,已經嫵媚至極,實非笑墨能形容的人間絕色。
花鋤望著這樣的貓兒,恰似觸動了內心最深處朦朧渴望,彷彿已經看到與自己心愛的女子一同縱情草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廣結天下好友,攜手四海為家。
一壺酒在貓兒的豪飲下光榮見底,貓兒爽朗一笑,一拍桌子,吵嚷道:“再來一罈子!”
三娘一邊吩咐下人去取,一邊關心訓斥道:“貓兒,女兒家家還是少喝些酒水的好。”
花鋤為貓兒說話,“娘,貓兒這是豪爽,不輸男人氣概。”
三娘笑得寬慰,糾正道:“鋤頭,要叫貓姐姐。”
花鋤卻道:“從小就叫貓兒來著,你看她那樣子,調皮得很,又如裡像姐?”
貓兒一聽,雙手一齊掐向花鋤臉頰,像小時候那樣拉扯著,笑喝道:“叫姐聽聽,叫姐聽聽。”
花鋤紅了臉,一把拉下貓兒的手,那特屬於女性的溫熱觸覺令花鋤心臟猛跳,異樣躁動中又有些慌亂,本想要拋開貓兒的小手,但自己的手卻彷彿有意識般,竟緊緊拉扯著不放。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