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椅子嗎?我都在桌子底下蹲一晚上了,有椅子不讓坐,還站著不成?”
花耗心頭一疼,自嘲地想道,即便貓兒是要坐自己的這顆頭顱,自己又怎會不給她?更何況是……龍椅?
花耗面色放柔,站在龍椅邊,問:“貓兒,怎麼闖了皇宮?”
貓兒仰頭,拉扯住花耗袖口:“聽說你被軟禁了,我就從嬈國跑了回來,好不容易找到冷宮,順著繩子才爬進來的。皇帝如此不相信你,咱不給他賣命,弄不好還要被砍腦袋,多慪氣啊。耗子,我們走好不好?”
花耗心中一暖,不可置信的問:“你……為我闖皇宮?”
貓兒點頭:“可不是,那繩子還留在冷宮裡呢,等會兒我們還得爬出去。
花耗眼中盪漾起一份情愫,問:“那……聖上與曲公子又何在?
貓兒答道:“他們前腳去了上書房,我後腳就跑出去喚你了。”
花耗感動異常,為貓兒的心思,也為貓兒的謀略大膽。他眼眶一潤,欲身手將貓兒抱入懷裡。
嵐琅卻是不冷不熱地嘲諷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你儂我儂的,真酸。”
花耗手臂僵硬,望向嵐琅時若戰刀般充滿肅殺之氣。
嵐琅視而不見,用鼻子哼了哼,明顯不待見花耗。
貓兒回手給了嵐琅腰部一下:“什麼你儂我儂?一邊兒涼快去!我們是在制定出逃計劃。”
嵐琅吃痛,使性子地往皇椅扶手上一捶,只聽喀的一聲,一柄利箭由扶手前射出,直接透過桌布射入前面的木柱上,發出沉重一聲。
貓兒咂舌:“這也行?”
嵐琅掃了貓兒一眼:“有什麼不行?當叛軍兵臨城下,亂臣賊子欲奪帝位時,這一箭就能要了敵軍首領的性命,瞬間掰回一局。”
貓兒點點頭,不再關心箭羽問題,轉而急切地望向花耗:“我們走吧!”
花耗搖頭道:“我若走了,豈不是畏罪潛逃?”
貓兒憤怒了:“不走,等著砍頭?”
花耗笑道:“雖然看似證據確鑿,但聖上並沒有定罪於我,應是不信的。”
貓兒瞪眼,揪起花耗衣襟:“笨蛋!先不說太子登基能不能放你兵馬在手,就說聖上此刻身有異樣,如履薄冰,怎會讓你去邊關做大?你……你怎麼就是個死腦筋?!你想想,若你身體不好,你會把可能威脅自家兒子帝位的人放走嗎?更何況還是一個有著確鑿罪證的叛徒?”
花耗為貓兒一番話所震撼,詫異道:“貓兒,你何時也想這些了?”
貓兒擼袖子,樣子頗為驕傲:“從知道你被陷害,我就開始想這些,都想一路了。”
花耗低聲笑著,將一直以來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他拍了拍貓兒的腦袋,輕柔地說道:“難為你了。”
貓兒拍開花耗的大手:“難為什麼?別看平時我不想,但若想了,那也是絕頂聰明的。”
嵐琅嗤鼻,表示不屑。
花耗輕笑,鐵漢柔情。
貓兒皺眉問:“花耗,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證據說你與敵軍勾結?”
花耗粗糙的手指撫平貓兒皺著的眉頭,彷彿事不關己似的安慰著貓兒:“不過是在擒住敵軍副將時,從他袖口翻找出我的親筆信函以及一份我軍的兵馬部署圖。那副將咬毒自盡,我百口莫辯。”
貓兒詫異:“耗子,你會寫字了?”
花耗嘴角隱約抽筋,貌似這不是問題的重點吧?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貓兒的突發奇想,反而更加寵溺地望著貓兒,故作認真道:“會了,還會好多。”
貓兒羨慕的眼神湧動,開心道:“我也會了挺多,不過還是有很多字不認識。”轉而目光一怒,低喝道,“是哪個王八羔子陷害耗子!”
花耗勾唇一笑,竟也產生了一種非常不真實的邪魅感。他笑睨著貓兒,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哪個王八羔子陷害我?”
貓兒越發覺得這委屈受不得,拉扯上花耗的大手:“走,咱不做這狗屁官了,回村兒種地去!要不你跟我去佔山為王,咱倆合夥,把三國的山頭都佔滿了,全部要插上畫有咱倆頭像的旗幟!”
花耗眼前一飄,彷彿看見大小群山上都插著自己和貓兒的畫像,那情節……還真有著說不出的……恐怖。離近一看還好,離遠一看定然像某種被人祭拜的土包。貓兒的想法,總令他感到驚奇。
然而,花耗卻並沒同貓兒一同離開,花耗骨子裡的精忠報國是早就埋下的種子。當成大將軍將飢餓的他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