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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過有一件事他很明白,眼前的梅姑娘為大哥所喜愛,他有多遠避多遠別淌渾水,大哥不喜歡“男人”和她走得太近,除了他自己。

“你怕龍衛天?”這就奇了,自己兄長有什麼好畏懼的。

羅梅衣眼中的訝色太過明顯,龍聽天只好費一番口舌解釋原因。

“你不曉他板起臉不開口的模樣有多嚇人,兩眼一瞅我的腿就軟,嚴謹、刻板、不苟言笑,打我有記憶以來還沒見過他展顏一笑。”

亡者的表情都比他安詳。

“是嗎?”

低冷的聲音特別沉,逮著機會數落兄長的龍聽天並未察覺,以為是闔言後的她吃驚的嚇了一跳,連聲音都顯得不太一樣。

“還好你膽子夠大沒被嚇跑,敢肆無忌憚的找他麻煩,看在我眼裡著實羨慕……咦?你發上有根雜草。”糟了,一定是剛才沾上的。

急著湮滅證據,他也顧不得兄長小心眼的警告,三步並兩步地伸出手,打算將她髮際那根草取下。

此舉看來雖然唐突,但至少不會害他死得很難看,她不能讓旁人瞧起來像剛和他有過不當的行為,清者自清的說法在衛天堡是行不通的。

“你的手要敢碰她一根毫髮,我不保證你四肢還能健全。”

高舉的手驀然停在離發三寸處,背脊一冷的龍二少爺沒回頭望的勇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背,不管走到哪裡都會遇上老虎。

用山大王來形容大哥最適當不過了,他和老虎一樣會吃人。

“我說過什麼你不會忘了吧?”龍衛天黑眸沉黯,盯著羅裙上的一處泥汙。

他們做了什麼?

“呃,我……我沒忘。”有事沒事離她遠一點,沒必要不必交談。他記得一字不漏。

“很好,那你做了什麼事?”衣衫不整,髮絲凌亂,身上有和她類似的泥l汙。

一抹隱隱跳動的怒火深沉而懾人,冷冽得叫龍昕天手腳冰涼難以動彈。

“我……我……”他能說嗎?說了只怕死得更快。

“幹麼,你審犯人呀!男未娶、女未嫁,小婢勾搭上少爺是常有的事,堡主要捉我去浸豬籠嗎?”啐,他嚇誰呀!

拜託別再說了,他已經看見不遠處的墓碑刻上他的名字。頭皮發麻的龍昕天冷汗涔涔,心裡直求她少說一句。

“梅兒,別挑戰我的耐性。”她承受不起。

羅梅衣咯咯笑著舉手輕撩落髮。“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堡主未免管得太廣了吧?”

“我只管你。”她是他的人。手一伸,龍衛天取下那根礙眼的草屑。

明知道短短時間內不可能發生任何於禮有違的事,但一見到兩人狼狽的外表他仍忍不住動怒,對一向無法掌控的她他始終沒法安心。

她是多變的雲,時時讓他操心,一下子是憨直單純的小婢女,一下子是語帶譏誚的賊,令他幾乎跟不上她的善變。

一開始防止昕弟和她接近是基於戒心,他不想有人為她所利用,不知不覺地成了幫兇。

到了後來卻成了私心作祟,什麼小狗子、教書的夫子、賣豆腐小販……他很難視而不見,任何一個出現在她身邊的男子都會引得他勃然大怒。

他的心意即便末說出口她應該也瞭然於胸,以她的聰慧不會看不出他對她的縱容。

“小婢受寵若驚,堡主若有閒情何不去陪伴你的心上人,冷落了佳人可是罪大惡極。”想管她,下輩子吧!

他不正在陪。“你認為我的心上人是誰?”

眉眼一挑,一肚子酸梅子的羅梅衣冷冷一哼。“不就是你的未來娘子巫小姐,你還能移情別戀嗎?”

龍昕天悄悄的移動腳步,他雖沒有大智慧也知道該趁機開溜,遲了恐怕會屍骨無存。

“我和她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不愛她。”對於不曾愛戀過的女子怎麼移情,她這醋可吃得有點多餘。

“可是你還是會娶她,不管你是存著什麼心。”她的表情仍是不開心,懶得多看他一眼。

為之語塞的龍衛天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基於道義他不能主動退了這門婚事,時下禮教對女子要求甚嚴,未過門就遭遺棄的小姐難見容於世。

雖然他對巫語嫣並無愛意,但她並未做出有辱婦道的行為,於理他該迎娶她入門,而無斷然毀婚的道理。

“算了、算了,堡主的心意已決就不要三心二意,小婢在此祝你與巫家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共享畫眉之樂。”來年抱個娃兒當王八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