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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關係?”亂了,她八成受了風寒,得回房躺躺。

梅子雙眼圓睜的看看背後。“夫子常說做人要懂得與人分享不可藏私,堡主這麼吝嗇一定不是人啦!”

“你幹麼東張西望的小聲說話?”害她跟著神經兮兮。

“我怕堡主突然從石頭裡蹦出來……不不不,是飄出來。”她做了個飄的動作十分逗趣,曹瞞差點被她逗得仰頭一笑。

“別鬧了,你當堡主是鬼呀!”她現在只擔心會不會被趕出堡。

到哪裡找像衛天堡這樣的好差事,北方的經濟不若南方活絡,除了回家養羊、放牧之外,唯有嫁人一途。

可是誰要她呢!鼻大眼凸又有一對招風耳,笑起來大門牙總是往外露,大剌剌的個性沒姑娘家的溫柔,村裡的媒人都對她死了心,不敢賺她的媒人紅包。

“堡主是鬼?!”嗯!很像、很像,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惡鬼。

看得出她深信不疑,曹瞞故意嚇她的發出鬼吼聲。“堡主不只是鬼,所有的小鬼都怕他。”

“喔!他是閻羅王……”

一陣爆笑聲打斷梅子的恍然大悟,一臉傻呼呼地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堡主是鬼王是件嚴重的事,怎麼還笑得出來,而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人真的很沒有規矩,肯定會被堡主處罰,他會少掉很多顆牙。

咦?有兩個人。

那表情冷得像冰窖的男子好像堡主喔……

偷聽沒好話,果然應驗了。

原本想擺脫身後自稱是他摯友的傢伙才多繞了一點路,以為在他鐵腕下不會有怠忽職守的僕傭,人人安於本份地各司其職。

沒想到一轉到迴廊即聽見有人拍敲樹葉的聲音,令他多停留片刻地轉過身面向後院。

入目的背影勾起他一絲好奇心,誰會笨得掃樹上的蜘蛛網,而且好言相勸地請蜘蛛搬家,說什麼此處已歸她所有,不要害她一天到晚有掃不完的絲網。

她是一個奇怪的人,怪得令向來冷心的他被她挑起了興趣,不由自主的走近看她在搞什麼鬼。

誰知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如雨般落下的梅子叫他為之傻眼,她不曉得尚未成熟的果實吃不得嗎?其酸澀程度足以令人倒盡胃口。

建堡至今無人敢質疑他說過的話,眼前膽大妄為的女婢是頭一個,放著工作不做居然敲打起梅樹,而且是整株摧毀不留原貌。

是他太過縱容下屬,或是她不知死活,一株結實匯暴的春梅已然失去光彩。

該勃然大怒地加以懲罰才是,她犯下的是他嚴令遵從的規矩,不應有例外。

龍衛天眉頭微沉的舉足跨出一步,突起的驚呼聲讓他決定靜觀其變,細碎石道上出現一位圓臉的翠衫婢女,驚恐的神色正好對上一張神清氣爽的笑臉。

梅子?!

她的名字?

“長相平凡嘛!真像一顆沒成熟的青梅。”和他欣賞的青樓豔姬還差上一大截。

吊兒郎當的取笑聲從身後響起,龍衛天沒回頭地舉起手。“有時間管我堡裡下人的容貌,我想血玉蟾蜍應該很快會回到我手中。”

他不在乎一隻血玉蟾蜍,更不在意是否能娶到豔冠江南的才女巫語嫣,當年兩家訂下的婚約並未經由他同意,他無意履行才拖至今日。

若非對方一再催促,再加上他也該為龍家香火盡點心意,這門婚事恐怕還有待商議,嶺南巫家並非好親家。

不過未過門的閨女倒可彌補這缺憾,嬌豔如花的姿容世間少有,娉婷身段足以令男人終生不悔,確實是芙蓉帳裡銷魂的好伴。

雖然他不看重女子的外貌,但娶個賞心悅目的妻子,至少能確保未來的子嗣不致生得差強人意,能有張好皮相魅惑眾生。

血玉蟾蜍原是巫家之物,流傳數代到了他手中實屬偶然,誰要誰取去便是,他從不留心身外物。

但是誰敢用下流手段奪取就該付出代價,衛天堡的聲譽不容賊子踐踏,賊就是賊何來君子之說,犯在他頭上休想逃脫。

“呃,你別那麼嚴肅嘛!偶爾讓自己放鬆一下,瞧瞧你家下人多自在呀!梅子一顆又一顆往嘴裡塞。”嘖!瞧得他牙都酸了。

可憐的梅樹喲!他以為今年有酸甜可口的梅果可食,可惜被個不拘小節的婢女給捷足先登了。

她不酸嗎?那果子根本還澀得很,上回嘗過一次差點麻了味蕾。眼神懷疑的司徒長風吞了吞口水,嘴裡滿是唾液。

“如果你想和她們一樣自在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