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棘手,由於一個月沒去工作,今天剛去便有很多案件要處理。億偉工作的警察局是縣裡最大,案子最多的一個。每天,總會有形形色色的人出入這裡,他的工作每天都充滿驚奇,而他,正喜歡這樣冒險的生活。
一個月沒來,同事都圍著億偉,詢問是不是用這個休假找了女朋友,有沒有遇到合適的。他們就像商量過,幾乎每個人都會這麼問,應該是因為億偉是他們之中惟一一個沒有女朋友的原因。
億偉何嘗不想找個伴侶,可是,他真的是太忙了,跟本沒時間考慮別的事。
剛做到辦公桌前,同事張帆就拿來了一大摞檔案。他笑眯眯的,正等著看億偉發愁的樣子。
“最近,所裡出了什麼大案子嗎?”
“額,我想想……哦!想起來了,前幾天,出了件怪事。”
“怪事?說來聽聽。”
“就在和美小區,好像出現了一個怪人。每到晚上,就會把自己裝辦成小丑出來嚇人。小區的保安都被嚇走了,居民們鬧的不敢出門,就在前天,小區物業來我們這報案。當天晚上,我們就出了現場,果然,發現了一個化妝成小丑的人,我們迅速採取了行動,十幾個民警,將他團團圍住。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人竟然不見了,我們只找到這個……”
張帆從資料櫃中拿出了那個東西,億偉帶上手套,小心的接了過來。
“這……是個靈牌嗎?”
“對,就是靈牌,祭拜死人用的靈牌。哦,這上面還有字……”
“第九巷。”
“沒錯,是第九巷。昨天,小區的人打電話了,說是,這個怪人沒再出現,我們都覺得這事蹊蹺,所以大家都不建議將這件事備案。”
“你說,這是不是哪個變態的魔術大師在和我們開玩笑呢?”
億偉的嚴肅衝破了他的幽默,億偉是個嚴格的人,發生了這種事,他們不能兒戲。
“這樣吧,如果以後那個神秘人再出現,我們就必須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你先出去吧,我先把這裡的檔案處理一下……”
張帆走了,億偉把靈牌放回櫃子,沏了杯茶,又坐了下來。怎麼這麼多檔案。看來,今天晚上是不用回去了……
夜幕已經降下來了,同事下班回去了,只剩下值班的幾個民警和這個自討苦吃的副大隊長。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他不停的審批著手中的稿件,眼看就要寫完了,他抻了個懶腰,窗外下起了大霧。
現在是夏天,天氣這麼熱,哪來的霧呢!億偉一邊想,一邊推開了窗,窗外是整潔的街道,街邊是忽明忽暗的路燈……有兩個人在路燈下站著,他看了看錶,已經是深夜了,這兩個人在外面幹什麼?定了定神,努力朝哪個方向看……
兩個男人,一個年老,一個年輕。老人正和青年談著什麼,有說有笑。青年發現了不遠的樓裡,有人正觀望他們,便伸出手指著這個好事者。
老人回過頭,也看著這個人,那老人的臉上畫著小丑一樣的濃妝,上挑的鬍鬚,十字的眼睛,火紅的大嘴……這個人,要是出現在馬戲團,一定會逗的大家前仰後合。
可是,現在,他卻十分的嚇人,他舉起了一隻手,手上銀光閃閃……
是一把刀,那刀足可以用來殺人,旁邊的青年看到了這把刀,出奇的發笑,這笑聲陰陽柔弱,讓人聽了頭皮發麻,這聲音飄在空中,向四周擴散,就連這好事者,都能聽清楚聲音裡的鬼魅。
這兩個人就好像在演戲一樣,而唯一的觀眾就是這個好事者。
那個小丑將手中的刀緩緩的落到青年的脖子上,青年笑的聲音更大更恐怖。小丑手上的刀一點一點逼近了青年,最後狠狠的砍了下去,青年並沒有感覺痛苦,反而更加高興。
這刀十分的鋒利,小丑一手抓住青年的頭髮,一手用力向下砍。
冰冷的刀切入青年的脖子,血液噴了出來。刀子還在快速的摩擦,青年一聲不吭,刀子卡住了,應該是砍到了骨頭。那人一使勁,骨頭被砍斷了。
頭和身子分開了家,頭上的肉一點一點掉了出來,刀還在前後移動著,直到……
青年的頭顱被活生生的割了下來。脖子裡飆噴著鮮血,身子仍然毅力在那,小丑轉過頭,對這個觀眾笑了笑,又舉起了頭顱,那個觀眾看到,這個頭顱……竟然就是他的……
“不……不要!”
億偉從桌子前掙扎起來,一身的冷汗把桌上的稿件都弄溼了。原來,只是個夢。這夢真是邪了,億偉坐在凳子